沈玉莲的目光在铜板和那个绿色的毛绒球上来回移动:“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个小畜生,又是哪个带来的?”
小星星脖子一缩,嗖地跳进铜板的怀里:“嘤嘤,小板板,这个女巫的样子好凶凶。”
这个畜生成精了,居然可以说人话!而且,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拴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如此更好,沈玉莲不必费心去一一做调查。
“你爹娘呢?让他们出来见我。”沈玉莲不会傻到直接去和一个孩子对话,那样的话,她就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花芙蓉不徐不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皇后娘娘不是正和我们夫妻见着呢吗?”
铜板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这么好玩儿的游戏,怎么可以少了他?
他站起来,指着花芙蓉和西陵华曼给沈玉莲介绍:“这是铜板的‘爹爹’,这是铜板的‘娘亲’。”
跟娘亲叫爹爹,跟姐姐叫娘亲,真是好有趣。
沈玉莲的眉头拧起个大疙瘩。
什么?这个“吕同之”是个有家室的人!
她瞪向身边的花芙茱,女儿啊女儿,你刚才和娘说这个人时,可一点儿也没跟娘提这个事儿啊?
花芙茱挽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母后,人家就是喜欢他嘛。”刚才当然不能跟你说这个,如果刚才就说他有妻儿,母后还会答应女儿过来见他吗?
沈玉莲的脑子嗡嗡响,当着这么多王亲贵族的面儿,她又不能发作。顺水推舟的事,已经做过一次了,现在,她总不能继续顺水推舟,把女儿嫁给这个“吕同之”做妾吧?
只好先放一放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医好东方炫灼的病更要紧。
沈玉莲悠然地落座,递个眼神儿把庄荪梓招呼到身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她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从沈玉莲处起身,庄荪梓直接来到邻桌的花芙蓉身边。
他躬身,在花芙蓉耳边恳求了一番。
花芙蓉弯弯的柳叶眉一挑,故意放大了声音:“铜板,你到娘这边来。”
“娘”铜板低着头,他已经知道娘叫他为何事。
“他们说,是你的小星星放毒毒坏了东方叔叔,是这样吗?”
“是的。”
“前提是你在东方叔叔的衣服和鞋子上撒了泡尿,东方叔叔把你举过了头顶,是吗?”
“是的。”
“孩子,你知道东方叔叔为什么把你举过头顶吗?”
“东方叔叔在跟铜板做游戏。”
铜板太单纯了,当所有人都知道东方炫灼是因为他撒尿尿脏了他的衣服鞋子而生气要把他摔死时,他却以为东方叔叔在和他玩游戏。
花芙蓉无语,儿啊,一味的善良只会纵容敌人,委屈自己。生存是残酷的,人性也并非都是好的和善的,还有邪恶和肮脏。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耀星大陆,这句话尤为深刻。
“铜板,娘告诉你,刚才东方叔叔不是在跟你做游戏,他是在欺负你,你知道小星星为什么会放毒来对付东方叔叔吗,因为小星星怕你受伤,它在救你。”
小星星跳到花芙蓉身上,在她胸前蹭啊蹭:“嘤嘤,板板娘爹,你说的真好,小星星稀罕你。”
花芙蓉一脸腻烦:“去去,别套近乎,弄我一身绿毛!”
“嘤嘤,不理你了,找板板去。”
铜板接过飞来的小星星,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眼睛却瞥向一旁昏迷着的东方炫灼。小心思不知道又转了几转儿。
抬起头:“娘,铜板明白了,做人要敢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