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铜板说的对。”
铜板把自己的椅子往庄荪梓身旁挪了挪,跳上去。踩着椅子,点起脚尖,小家伙的一只小手拽着衣袖,在庄荪梓额头蹭了几下。
“庄叔叔不要这样忧愁,小星星是铜板的兽宠,小星星犯的错铜板一定负责到底,小星星,你说是吧?”
“嘤嘤,小星星这就去给那个东方什么解毒。”
花芙蓉黑线。她的意思,两个小家伙完全弄反了。
反了就反了吧,反正她迟早都要让小星星给他医治。东方炫灼是这出戏的关键人物,他这么就死了,对不起观众。
花芙蓉对那个绒球儿招手:“小星星,你过来。”
“小星星,你小声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给东方王子医病啊?”
小星星两只耳朵向甩头发一样往背后一甩,得意地说:“东方什么吸了小星星的好多毛毛,现在,那些毛毛都堵在他的气管里,自然是呼吸困难喽。等下小星星把它气管里的毛毛都吸出来,他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那小星星可不可以,不把他气管里的毛毛全部吸出来,最好是,吸出来一半儿,留在里面一边儿,让他没事儿的时候就痒痒一会儿,岂不是很好玩儿?”
小星星左侧耳朵转转,右侧耳朵又转转。那样好玩儿吗?板板娘爹,你怎么不也吸一些来玩儿呢?
“好吧,小星星试试看。”邪魔少主送它来时嘱咐过它,要想能长期留在她们母子身边,必须先和铜板娘亲搞好关系。
在小星星的努力下,东方炫灼终于醒了,他揉揉眼睛站起来,气色和状态和刚来时一个样,的确是恢复如初。
只是,他好像落下了个后遗症,那就是说几句话,就会连着打好几个喷嚏。
二公主的宴会匆匆地开始,又匆匆地结束。
这天一早,花芙蓉正在屋中打坐修炼,听得外面庄荪梓和丫鬟的说话声。
收了玄气,她走出去看究竟。庄荪梓过来,告诉她说今天朝廷早朝,皇后娘娘要接见各国、各派使节,让她收拾一番跟他一起出发。
花芙蓉当上右丞相后,已经随庄荪梓上过几次早朝。那几次,她一直都表现得很低调,她不多言也不多语,只是暗中观察未央国朝中的情况,以及那些大臣们,他们各自的心思和机谋。
几次往来朝中,花芙蓉已经对朝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只是,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那就是,未央国的皇帝,她的那个应该称作父亲的人,他现在身在何方,他是生还是死?虽然她与他从没谋过面,也谈不上有什么父女之情,但毕竟,这一世,他是她的生身父。
稍事打扮,一身酱紫色的宽大朝服,一顶乌纱,花芙蓉摇身一变,又成了右丞相“吕同之”。
今天的皇宫格外热闹,朝堂上坐着凤冠霞帔的沈玉莲,朝堂下,不仅有满朝文武,还有三国王子,五国的名门显贵,另外,还有一些意图攀附未央国朝廷的部族和帮派的首领。
每个使者,都带来了礼物,书信,以及华美的祝辞。
沈玉莲容光焕发,美得合不拢嘴。
按照套路出牌结束,便是自由献言。
东方炫灼打着喷嚏站出来:“啊湫!啊湫!皇后娘娘,啊湫!”
沈玉莲用香帕掩着鼻子:“东方王子,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吗?用不用我请御医给你再瞧瞧?”
“不必,啊湫”东方炫灼也着急,这可怎么办,说半句话就打个喷嚏,照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完成接下来的事?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殿堂中的某处传来。
“东方叔叔想跟皇后娘娘说,来未央国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感谢皇后娘娘的细心关照!”
“啊湫……本王啊湫就是这个意思……啊湫。”
沈玉莲扶着椅子猫下腰,四下寻找,众大臣和使者们也都提着袍子在脚底下找,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脚底下。仿佛殿堂里刚刚跑过老鼠一样。
终于,有个使者发现了端倪,他指着静静站立的花芙蓉喊道:“声音,好像是从他的袍子下面发出来的!”
刷刷刷,所有的目光都射向了花芙蓉。
沈玉莲指着花芙蓉:“右丞相,你把袍子提起来,让本宫和众爱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