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忙的时候工钱都是要涨的。
12文的工钱,这些人还是天不亮就要干活,天黑了才能休息,这王老太还能再抠点吗?
而在那女人吵起来的时候,村民们更唏嘘了。这12文的工钱还要包给全家老小洗衣裳啊。
特别是听到那女人嚷嚷王春秀来月事的裤子都要她洗,村里人起哄的、嘲讽的、嫌丢人的声音差点淹死王春秀。
之后就有人说王春秀以前还让妮子给她洗月事弄脏的裤子,又换来不少大闺女小媳妇老婶子的指指点点。
女人的脏裤子要么是自家娘给洗,要么是自己洗。
哪有大咧咧拿给别人洗的,还拿给不懂事的小丫头洗,真是太不害臊了。
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王书平来了。他一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王文和在族中的威信下降,但王书平在族中年轻人中一直很有威望,族老们也都很看好他。
王老太一看到王书平来了,就嚷嚷着让王书平给她评理。
哪知,王书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张口:“枝松在不在屋?”
王老太愣了下,下意识地说:“枝松在屋里读书呢。”
王书平:“外头乱成这样他还读得进去?把他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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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不乐意:“喊他作甚啊。这些事他又不懂,他好好读书就是了。”
王书平不跟王老太掰扯,大声:“枝松,你出来。”
王书平开口了,在屋里装聋作哑的王枝松不能不回应,他从屋里出来了。
王文和看着他说:“枝松,你大哥分出去了,你二哥在牢里,你爹年纪大了。
家里现在能做主的男人只有你,外头闹成这样你还有心读书?”
王枝松微微蹙眉,说:“这雇工之事都是我娘做主。再者,这一天12文的工钱也不算少。
县上那么多流民,他们不愿意做,自然有人愿意做。”
那女人当即就喊:“一天12文的工钱还要给你全家洗衣裳!还要给你家大闺女洗脏裤子!谁也不会愿意干!”
王春秀早就没脸地躲回屋去了,王枝松的眼里闪过厌恶,也不知他是厌恶什么。
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你不愿,不洗就是,家姐还能逼你不成?”
那女人顶回去:“我不洗,你姐就说不给工钱!听说你是读书人,怎么恁的不讲理!”
王枝松现在最听不得有人拿他读书人的身份“侮辱”他,冷道:
“是你自己上工前没问清楚,倒怪起我家姐来了。
你洗了衣裳,地里的活自然也就干的少。都是活,还要挑三拣四。不愿意,大可不来便是。”
“你!”
那女人说不过王枝松,气哭了。
王书平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枝松,说:“枝松,我爹拿了三两银子给朱老婶雇人。
他们5个人,每人一天12文,五个人是60文。三两银子可以雇他们做50天工。
这还不算王叔这个劳力,你家又有牛。
我就问,村里有牛的人家,谁家的地多到可以六个人做50天的?就算没有牛,50天也够多了。”
王书平这话一出,王枝松的脸色就变了,王老太也心虚了。
村民们都是一惊,有人喊出:“这莫不是要贪族长的银子吧?!”
“朱老婶,你这算盘也太会打了吧!族长给三两银子是帮你家雇人的,你这还想自己挣一份啊!
你这是把你一家子人的工钱都算在内了?你这一家子的身价还真够高的!”
王枝松瞬间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