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王大福家的惩罚也不了了之。
不过不少人家都明里暗里地讽刺王大福一家,把他爹王本昌也算了进去。
这跟人家讨要挣钱的方子还有理了,以后谁家有个挣钱的本事还敢拿出来?
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惦记么。就算是一个族的,族规里可没规定这手艺就得无偿分享给族人。
王大福一家的脸面自然也下不来,更别说他们还跟王老太大吵了一架。
双方撕破了脸不说,还被王老太那张破嘴抖出不少家宅私事。
陈氏与郭招弟平日走得近,双方家里什么事都会拿出来闲言碎语一番。
郭招弟又说给王老太听,王老太那泼妇性子在秀水村也算是独一无二的,陈氏根本吵不过她。
事后,王本昌把儿媳妇狠狠训斥了一番。
但不管外头多么电(鸡)闪(飞)雷(狗)鸣(跳),王枝松是独坐家中雷打不动。
他在县学丢了脸,不想听村里人说闲话。
他已经跟王老太说好了,三个月过后他就到县上去住,要王老太给他租房子。
王老太是攒了些银子,可要她给王枝松在县上租房子还是会吃力。
看到王石井大把大把的花银子,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惦记。
田里的地不能及时种完,那明年的收成就成问题,挣的银钱就会少。
王老太拿王文和给的三两银子雇了人,一人一天十二文,不包吃,包住柴房。
村里没人肯干,王老太也学王石井跑到县上去雇流民。
这么少的工钱还不包吃,还要下一整天的地,愿意干的人少,但还是有些太艰难的接了这活。
不过接了活的都是些体格不壮,平时也很难找到活计的人。
雇到人了,王春秀就不干活了,王在铮也躲回了家。
王老太也不勉强他们,毕竟是花了钱的,那肯定不能让自家人多干活。
王老太雇了5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女人,王春秀要人家给一家子人洗衣裳。
那女人不肯干,说好的是来种田,没说还要洗衣裳。一天才给十二文,怎的如此不要脸。
但王春秀就说不洗衣裳别想拿到工钱。快要过冬了,为了能挣点钱过冬,那女人咬咬牙,忍了。
雇来的5个人才来没两天,就认出了跟他们一样是流民的,正在王石井家下地干活的几个人。
一问之下,人家不包吃住,且二十天内必须全部耕种完,但是一天有60文,还付了一两银子的订金。
这同样是下地干活,这给的工钱差别也太大了吧!
随后,他们就从“老乡”嘴里得知,他们干活的这家为人苛刻,连自己儿子家的钱都要抢。
王石井家这边的雇工出于好心,提醒他们别到时候干完了活一分钱拿不到。
这下子那5个人慌了,尤其是还得给王老太一家洗衣裳的女人。
5个人一合计,不干活了,集体找到王老太家要求加工钱,并且先给订金,那女人也要求不包洗衣裳。
这下子又吵了起来。
王老太和王春秀说了,加工钱,别想,不干完活也别想拿工钱;对方也说了,不给订金不干活。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自然又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王枝松心知他娘要省下银子给他在县上租房子,便也不管。
在他看来,不过是些混饭吃的流民,有人愿意雇他们,他们就该感恩。他家要是不雇,他们又去哪里挣钱。
王枝松自认只要邵云安不去县学闹,他不惹到邵云安头上,他就安全。
这一吵,秀水村的村民们又刷新了对王老太一家的认知。
这平时到县上打个短工,若从早忙到晚,一天也得20文左右吧,还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