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
身体被强行晃了下,这次温野听到了,她听到了他那不耐烦又带着威胁的声音。
短暂一刹的精神错乱又消失了,她眼前的男人鼻梁挺阔,皮肤黝黑,像棵胡杨树一般挡在风口,是个彻头彻尾的西北汉子。
与那晚不同,那晚是血腥,这晚是刚毅。
一瞬间温野觉得他那狠劲真野,野的她心里发痒。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在找死!!!”他吼。
“上次你是故意的。”她说。
两人异口同声,关于下火车后险些被卖的事似乎终于被她掀起了口子。温野当时在被拐的村子里来不及过多思考,没弄明白,却在当天回到派出所没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拎清了。
他这样一个魁梧健硕的西北汉子,曾经还是刑警队长,怎么会轻易被两个男人放倒,不过是欲擒故纵,假意为之罢了。
故意让他们带走温野,做起鱼饵,他紧随其后,一窝收网。可惜他不再是刑警队长,没有职权,估摸着被某些事情限制,所以才有了他突然接通电话的那一刻。
自始至终,他的目的就不是火车站拐卖婴儿的女人,而是接应女人的帮凶。
“想起来,我是要谢你的。”温野唇角轻勾,眉眼之间却看不出半点儿笑意,她歪头挑了挑眉,“谢你把我送进狼窝,再救我出虎穴。”
她声音不高不低,可那份嘲讽和不屑却是实打实的,“我在想?”
“一个人放弃了保家卫国的人民警察身份,做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连三句话,没一句好听的,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可男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平静地扫了她一眼,一脚跨上摩托车,“走不走?”
“走?”温野冷哼向前走了两步,挡在摩托车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昨天也是你吧。”
说到这,温野低头看了看胸口,她今天穿是白色防晒衣,冰丝的面料刚好能看见胸口用力清洗后的红,虽然不比昨日鲜血那么刺眼,但仅凭如此,那血腥的残忍也历历在目。
她抬起手活动了下被头盔撞击疼痛的脖子,想到这两次与他相遇种种,再细想他的手段,一阵不屑,几秒后,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淡淡启唇:“仓满,男,哥哥仓恪,户籍谷壁市桑葚路49号,1995年从家门口超市丢失。。。。。。”
没等说完,男人迅速凑到温野面前,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攥着她手腕,厉声低吼:“你调查我!”
他力量很大,掐的温野的脸颊逐渐泛红,喉咙越发上不来气,温野没有反抗,余光扫着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唇角笑的更厉害了,甚至有些花枝招展,“是啊,险些让我送命的人,我总要感恩的。”
她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完便冲着男人的脸啐了一口,“仓恪,打着救人的名义拿别人换你弟弟的命,不丧良心吗!”
“你找死是不是!!!”他红了眼,手上力度又加了几分。
温野喉咙紧锁,连带着笑都开始狰狞,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不是大无畏的人,更不是不会害怕的人。
只是她这个人吃不得一点亏,尤其是欺骗和利用,恰巧仓恪两样都占。
自打她弄明白这事情后,从她在寻爱计划qq群里查仓恪的那一刻,从昨天她无缘无故被仓恪劫持后,她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仓恪,那天在警局笔录里有个重要的名字,你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