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风剑苟延残喘也不断重复的“跑”。
还有张继闻被南恨玉重伤,剩一口气逃走前也不忘对她说:“前辈以身作则,教你个道理。”
张继闻紧紧盯着她,说了一句只有她听得见的话:“仇要自己报。”
与小秋吟合二为一的奇怪归位感退去,秋吟扶了扶被折腾地有些晕眩的头,她打量一眼四周,不是百宝集,也没有满街解放的魔与兽。
又转到了她最熟悉不过的悬月殿。
“发生什么了?”清冷的女声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想哄小孩吃药但并不熟练的家长。
秋吟望去,就见小不点的自己缩在被子里,安静看着天花板纹路凌乱的冰晶,她蹭了蹭额头上温凉的手,闻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守在她身边的南恨玉轻声叫她:“秋吟?”
“他说自己姓张,喜欢收集宝剑,还会用山海剑阵。”小秋吟控制着忐忑的心,用平静的语气隐隐试探,“像是玄灵宗前掌门张继闻。”
“不是他。”南恨玉蹙眉,很笃定,“张前辈他……一直在玄灵宗的禁地,不会出来。”
小秋吟闭上眼睛,心慢慢静下来,平稳地顺着南恨玉说:“应该是假冒,说不定就是会化雾的那个魔,他的确不像有元婴巅峰,对山海剑阵也谈不上出神入化。”
南恨玉低头看她的眼睛,却见小姑娘已经闭眼,睡着了似的,便咽下后半句话,摸了摸她的头:“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
等南恨玉轻轻合上房门离开,小秋吟在寂静中睁开眼,又对着窗外的雪发呆。
明明以前什么话都能对师尊说的。
她为什么说不出她就是觉得张继闻是本人呢?
太荒唐了,和她筑基时预见自己会入魔成王、被师尊厌恶抛弃一样,杞人忧天,不自量力。
说了的话,师尊又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吧。
哪怕是师尊,也不会相信她所有的话。
湿湿的触感贴在脸侧,小秋吟不明所以地摸了一把,愣愣地看着手上未干的泪。
身体像受到某种信号,眼泪如收不住的大雨,轻易滂沱了她孤零零的枕边,她突然骂了自己一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是卖哭等糖吃的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