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定定地望向他。
她此刻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他眉眼里的那份笃定,意思是说,他有绝对的自信,他们之间不会发生这万分之一。
席砚卿突然倾身把她抱更紧,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涌来,池漾感受到他胸膛的微微起伏,以及他略带愧疚的耳语:“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嗯?”
池漾连连摇头。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她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可千丝万缕的线,又不知该从何挑起。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样一种感觉。
不知道该怎么去追根溯源,席砚卿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不知道该怎么用理性去解读,他所有心甘情愿的付出。
最天真烂漫的年纪里,她亲眼见证过一场爱情真正的破碎。
真正的支离破碎。
真正的片甲不留,劳燕分飞。
可眼前这个人,像是魔法师,把她的那滩破碎,一点一点地修补了起来。
一点一点地扭转了她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明目张胆地告诉她——
这世间的美好,都与你有关。
她好奇的很多问题,例如他怎么知道的她的生日,怎么知道的她的鞋码,什么时候去的南栖,什么时候建的新教室。
都不必再问。
就像中学时代,老师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拿到题目,先看看出题人的意图是什么。”
而她好奇的这些问题,出题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因为爱。
那她索性不再问。
只需要,好好地解答,这道以爱为名的命题。
“席砚卿。”池漾双臂紧紧环住他,看着他的眸,郑重其事道:“我会用我的所有,来爱你。”
不只用理性,还有感性。
不会再自保,而是义无反顾。
像你爱我这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你,不顾所有。
她嗓音似被天使吻过,婉转动听:“席先生,你也是,我的例外和偏爱呀。”
她长得可真好看。
说起这样的情话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席砚卿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目光如落入纸堆的烛火,一燃就是一大片。
他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阵仗。
片刻后,他惩罚性地在她臀上轻掐了一下,戳穿道:“你就是仗着我等会儿要走,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才敢这么为所欲为,是不是?”
池漾也不说话,埋首在他肩窝,咯咯地笑。
窗外月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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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砚卿出发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想了想,准备走机场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