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你认为,王妃为何如此疯癫?”
华奇珩眨巴眼睛,“王妃哪里疯癫了?”
这种思想要是放对了年代,绝对是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军人物,他暗笑华炎晏没见过世面。
华炎晏:“满口胡说八道,还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这不是疯癫是什么?”
他着急上火,嘴角上一个小泡肉眼可见。
华奇珩懒懒地生了个懒腰,单手撑头翘起钢琴指。
半晌,他问:“殿下的话和心思我其实都不太明白,你是不满意王妃要解脱要自由,还是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太亲近?”
华炎晏愣住,这不是他恼火的重点。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表情,被王妃称作兄弟时,你不由自主地手抖,说明你很生气,但看了王妃第一首诗了解她就是个想要出门逍遥的小骚骚时,你却是在咬牙切齿。殿下,你真的很在意王妃所想所做,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华炎晏一时无法反驳,考虑到自己的颜面,他决定挽回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华奇珩:“啊?”
华炎晏:“你刚才叫王妃什么?”
华奇珩:“就,叫王妃啊。”
华炎晏冷眼看她:“不,你叫她‘小骚骚’,这种玷污王妃名声的词汇,也是你能用的?”
语气严厉措辞不留余地,华奇珩瞬间将自己代入父子归位境界,在华炎晏的威严下屁话不敢辩解。
“从今天开始起,罚你三天禁足,不准出芳馨园。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今后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否则被有心的人听见了,绝对能够让你再入狱一次。”
撂完狠话后拂袖而出,留下沈玉音独自反省。
卓其拉人的华奇珩的这个表情,恐慌无助想要反抗一下,却被不容反抗的权利压迫投降,她小时候不想写作业挨打罚站时也是同样的心情。
“不要太难过,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她劝道。
华奇珩吸吸鼻子,“我没有难过,我在开心。但是开心之后又有了担心,啊!我真的好分裂啊!”
被世纪难题困扰,开始挠头。
“你们全家的关系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请问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卓其拉按下了指关节,哒哒哒响个不停。
华奇珩一秒正常了,开始认真思考问题。
“其实呢,以我对我父皇的了解来看,他刚刚是有一点愤怒和担忧的。毕竟他这样的出生和魅力,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自己毫无感觉的女人,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他的原配,这真是奇耻大辱。”
卓其拉不以为然:“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去玩也会生气的,这只能说明你爸爸是个正常人,否则他没能力生你。”
华奇珩开始“No,no,no,no,no”摇动食指:“愤怒源于两人的身份地位和实际关系,但是担忧却是发自内心的,他感觉到了危机。所以他才会因为我对母后用了错词罚我禁足,这可是他慌忙掩饰奇耻大辱挫败感的最好证明呢,我掐指一算,我马上就能出生了。”
卓其拉慢腾腾鼓掌:“22世纪人民发来贺电。”
华炎晏坐在椅子上被人抬着前往骆怀慈的住处,期间椅子因为重力上下颠起来,晃得他心慌。
“一定是饿了。”他在心里想。
要是时代允许,他一定清楚自己现在这种表现叫做“低血糖”,他也应该知道,要治好低血糖,其实只要抱着老婆一通腻歪就能高产量制糖,也不至于在接下来的环节立马体验一种飞的感觉——高血压。
当华炎晏摇啊摇摇到老婆房的时候,他看见不知避嫌为何物的野蛮民族白兰衮独正在兴致勃勃地帮骆怀慈往脸上扑香粉,他无能为力地瘸腿靠墙,感觉自己裂开了,顷刻之间只能骂出四个字:“岂有此理!”
被罚禁闭三天的华奇珩在潜心经过两天半的“劳动改造”之后,眼见自己为母后亲手画的画像就要完成,却无情地被华炎晏扼杀住释放艺术天赋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