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鸿雁纹的?”她终于问道,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探究。
“不,是缠枝莲纹。”杨帆说道,但他并没有说太多。
“小瑜,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慢慢聊。”杨帆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急忙起身告辞。
门关上后,唐馨月望着杨帆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富华斋刘老的名号她当然知道,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怎么会和这样的泰斗有交集?
“学姐,你怀疑我哥,在说谎?”心细的杨瑜似乎发现了什么。
“也没有,就是觉得在琉璃厂捡漏,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毕竟世面上99%都是仿品。”
说着,唐馨月笑道:“当然了,也不排除你哥真的运气好,真的发现了真品。”
唐馨月也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和杨瑜闲扯着。
但她内心始终觉得,琉璃厂并不是没有真品,但真品几乎都在那些老字号和古玩店里面,真的想要在地摊上捡漏,简直比登天还难,就好比大海捞针一样。
到了富华斋,刘汉章直接把杨帆请进了后院里。
后院有一棵老杏树,树下石桌石凳古朴斑驳,青苔满布,墙角堆着旧物,爬山虎攀满墙,绿意盎然。
刘汉章早就准备了一些茶点。
“小兄弟,你来了。”刘汉章笑着打招呼,身边同在的,还有一个傲慢的年轻人。
“刘老。”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杨帆。”
两人闲聊了昨天的事,刘汉章举起茶杯,带着歉意道:“杨小兄弟,昨天的事……”
杨帆摆了摆手,道:“刘老,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是特意来拜访名满京城的富华斋的。”
刘汉章笑着赞赏。
昨天的事确实是他以貌取人,甚至不地道,但杨帆却止口不提,同时又美誉了富华斋,算是揭过了这事,给足了刘汉章尊重。
聊了一会,刘汉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小杨,那个鎏金香炉,不知道你带来了没?昨天看的太匆忙。”
说着,刘汉章的眼睛早已经盯着杨帆的背包。
杨帆笑了笑,然后拿了出来。
刘汉章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一次足足端详了至少十几分钟。
杨帆也不急,自顾自喝着茶,吃着点心。
“居然真的是唐代贞观年间的宫廷鎏金香炉!”刘汉章激动不已。
旁边的年轻人皱眉道:“爷爷,真的是唐代的鎏金香炉?”
“当然!底部有‘大唐贞观内府’款,错不了!”
青年撇了撇嘴,心底暗想这家伙真是吃了狗屎运了。
“小杨,说实话这鎏金香炉,要不是拿起来看到细节的话,我都不会相信这是真品!”
刘汉章这么说着,手却小心翼翼地抱着,甚至都没有放下或者物归原主的想法。
“小杨,我也不拐弯抹角,这香炉,你开个价,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刘汉章笑着道。
杨帆沉思了一下,道:“如果刘老实在喜欢的话,就120万吧。”
这话一出,连刘汉章都是怔了下,而那青年更是眼睛明亮的同时,满眼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