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他自觉的那般,他算数不好……
项真只道:“以前这天下,还没这般乱套的。”
刘喜宁却道:“有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为天符帝的内侍,司礼监秉笔太监,也曾担任东缉事厂总督官校办事太监,自然知之甚深。
朝廷的仪銮司,虽是天符年间才诞生的,但前身的检校,可是一直在运作。
这么多年,当真只找出三个愿意屈尊降贵的宿慧之人?
其余还不是弭患于无形,斩勘于蒙昧,至于已经苏醒的,就得花些手段原路遣返,但总有几个硬茬子,就得靠驱虎吞狼的计策了。
项真此刻还有些身心俱疲,想到连北狄的英野都能在他手下周旋,也有些郁闷道:“那就是我实力不够,见识太浅了?”
刘喜宁摇头,“依我浅见,天下武人之中,论生死战,前十有你一席之地。”
项真歪着脖子道:“刘啊,你是有些浅薄了,我怎么才前十?还是单论生死的。那要综合武艺呢?”
刘喜宁一脸认真,不留情面道:“你太过知其所长,并以贯彻,相比之下,其余所学都有些浅了,单论武道,我徒弟庾元童都勉强可以和你坐一桌。”
项真这便不乐意了,说道:“一窍通,百窍通,我只精枪法不假,但又何曾真输过其余同辈?”
刘喜宁摇头,“敏悟未彻,功力甚深,说的就是你,你并不执拗于三品境界,但你的道,和吴殳太像了,他先走出的路子,没办法。”
项真没好气道:“那我找谁说理去?意思是我晚生了八百年?”
刘喜宁笑道:“那你至少得早生了八百五六十年才有可能占得先机,要论当时的同辈之中,沧尘子一骑绝尘,你拍马不及啊。”
项真犹不服气,追问道:“那你再说说,现在这一代当中,谁又能超逸绝尘呢?”
到了断头路武人公知共识,三品之上的较量,真轻易打不出个你死我活来。
李且来是不世出的异数,武力如何,不可衡量,自然也不包含在内。
所以项真不是多此一问。
结果,刘喜宁只是转头看向何肆,答案溢于言表。
“他虽年少,但已占据武道山顶一席之地,未来独占鳌头,也未可知。”
项真一愣,“就他?”
何肆受宠若惊,摇头道:“我不过一具傀儡罢了……”
但见刘喜宁看向自己的眼里没有欣赏,只有怜惜,何肆也不再妄自菲薄。
只是说道:“要说惊才绝艳,我觉得李哥胜我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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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真更是嗤之以鼻,看着何肆。
“你小子,有些自知之明,但没识人之明,那李姓后生,我见过他两次出手,不也全靠外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