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瞥了眼膝上的风衣,提着挂上臂弯,推开车门,“衣服下次见面还你。”
徐刻只说下次,没有说什么时候,更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嗯。”纪柏臣应了一声。
徐刻合上车门走了,西装上、臂弯处的风衣上尽是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
刚上电梯,一位漂亮的金发Omega被勾的失了理智,忍不住地靠近他,向他求爱。
过于露骨与直白的需求,是Omega源于信息素本能寻找强大伴侣的方式。
得到机会,可以青云直上,没有机会,获得与强大Alpha度过浪漫一夜也不错。
徐刻盯着臂弯处的风衣,轻笑一声。
他冷漠地躲开示好的Omega,眼神裹着冷意落在Omega身上,Omega被吓得一怵。
电梯门打开,徐刻回了套房,他将风衣放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卧室。
暖黄色的床头灯下,闵成纵颓然地坐着,眼神盯着官行玉无力勾着他衣服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是贪恋是挽留,闵成纵最清楚不过。
官行玉是昏迷的,但似乎做了噩梦,薄唇呢喃着,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语调带着哭腔。
“他在求你别走。”徐刻说。
两年里,徐刻不止一次听见官行玉的梦呓。
“……”闵成纵愣住。
徐刻扬了扬下巴,示意闵成纵去外面聊,闵成纵点头,徐刻关了卧室灯,在阳台上等待闵成纵。
闵成纵将官行玉的手放进被子里,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徐刻。
徐刻点了火,吐了口烟,“两年前,他腺体受伤前,我曾在机场见过他……”
当时的官行玉在躲避官家人,想逃去美国,证件被官家扣留,出国手续复杂,没有人可以帮他,徐刻也只能给官行玉一些钱。
官行玉走了,没多久,官行玉腺体损伤的事就传遍京城了。
官阳对他大发雷霆,忙着向纪家赔罪,订婚宴解除,官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官行玉这才有机会逃走。
闵成纵是受威胁离开的,官行玉以为,他到M国后,就可以和闵成纵在一起。
现实却是,他找不到闵成纵。
官行玉不停地反思,他才意识到,自己选择与人形婚的事刺痛了闵成纵。
官行玉没有道歉的机会,他找不到闵成纵。只远远地看见过闵成纵一次,那一次,闵成纵身边还有个Omega点烟。
官行玉的腺体受损,从S4级的Omega一落千丈,成为了劣质Omega。除此之外,他还要饱受发情期的疼痛,还要经历爱人离开的痛苦。
官行玉虽然不说,但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
徐刻不想过多去评价二人之间的感情,他站在闵成纵的角度也能理解闵成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徐刻从靠近纪柏臣开始,他就做足了准备。他知道,纪柏臣终归会与Omega结婚生子。
阶层是几代人拼搏成果的彰显,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能让靠近上位者的人,自卑到骨子里。
徐刻和闵成纵靠在阳台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整个阳台上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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