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目光看向遥远的虚空:“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一蛋老祖这个名号,还安在我头上!
活了漫长岁月,老哥我自诩生死看淡,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了。
其实不是,当初我被吴妙真那个妮子打爆了一颗蛋,我心里是慌的。
别人背地里叫我一蛋老祖,我也是不开心的。
可是没办法啊,我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我那颗碎掉的蛋重新饱满,我险些喜极而泣。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从那天起,你就是我亲爹!”
吴北良脑门垂下三条黑线:“妙空老哥,应该道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哪有这么高的辈分啊!
是你给了我少祖的身份,这个身份让我每次都能丝滑装哔,爽到飞起。
老哥,我敬你一杯!”
“装哔这个赛道,老弟儿你确实无敌,干杯!”
两人同时举杯相撞。
喝完后,妙空老道说:“现在,又轮到我敬你了!
老弟啊,若不是你,我还在虎臀部那座小破山上窝着呢。
我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自己能够成为乐天盟这么大宗门的老祖,能在风景如此秀丽,灵气如此丰沛的宫殿中修行!
所以,我必须好好谢谢你。”
吴北良端起酒杯:“咱哥俩说谢见外了,喝吧,都在酒里了!”
两人喝了快一个时辰,最后,双双醉倒。
吴北良喃喃自语:“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仇……明日报!”
不知过了多久。
“哗啦——”
一盆凉水浇在吴北良脸上。
吴大官人蹭一下子蹦起来:“屋里下雨了?”
身穿宽大道袍,身材矮小瘦弱的太太上长老吴妙真双手掐腰,战意昂扬:“你怎么跟妙空老登喝成这幅狗样子?姐等你好半天了,赶紧着,跟我打一件,手痒痒!”
吴北良拒绝道:“别打了,我有酒,你有故事吗?坐下聊聊啊?”
吴妙真握起粉拳,一拳打在吴北良鼻子上:“故事没有,我有拳头!用拳头聊行不?”
“哎呀!”
吴北良惨叫一声,被打翻在地。
他捂着鼻子,眼泪哗哗的:“大姐,我喝多了,脑袋瓜子嗡嗡的,四肢无力,真打不了,你去找圣女打啊,她就在牡丹峰。”
吴妙真摇头:“我不跟她打。”
“为何?”
吴妙真理所当然地说:“还能为啥,打不过她呗,每次都被揍,没意思。”
吴北良嘴角抽搐:“不是,大姐,你不是永不言败,遇强则强吗?”
吴妙真翻了个白眼:“永不言败有个屁用,真打不过啊!遇强则强那也得有个限度,景蜜强得过于离谱了,真心打不过!”
“所以你就捡我这个软柿子捏呗?”
“嗯呐!”
吴妙真水灵灵地承认了。
“我打!”
吴北良突然偷袭,一拳把吴妙真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