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一个苍老的女声突然咆哮起来。
林与欢转头看了看,原来是马老夫人坐在堂侧,颇有几分垂帘听政的架势。
“元儿他爹,这女人实在狠毒,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瞧瞧!”马老夫人恨道。
马应财冲着老娘点点头,冷笑地对林与欢道:“好,想抵赖是吧?老夫便让心服口服!”说罢,一个瘦干的小个子被带了上来。
“堂下何人?”
“小民靖远张三。”
“你说你当日亲眼所见,是林氏杀害了****,可是事实?”
“马都护,确是小民亲眼所见,那林氏先是将人踢进巷里,然后便趁着四下无人,对马公子痛下杀手。”
那边马老夫人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元儿啊!”
“你说的行凶之人,可是堂上那女人?”马应财指了指林与欢。
那张三瞧了一眼,回道:“回大人,正是她。”
“哼,林氏,你可还有话说?”
“马大人,您家那位犬子身高七尺,何以见得,小女能动得了他?”
“大人,这林氏力气了得,我亲眼瞧见马公子被他一脚踹飞。”张三赶紧道。
“哦?”林与欢好奇地问了一句,“张三,索性你说说,当时我是怎么踹飞****的?”
“林氏,大堂之上,不容你放肆!”马应财大吼一声,转头又对张三道说:“你就说给她听听,让她死鸭子嘴硬!”
“是,当时马公子站在巷外一个躺地上的女人身前,正对着她拳打脚踢,自然没有察觉后面,林氏下了黑手。”
“张三,休得胡言!”未待张三细描下去,马应财立马喝止。
林与欢忍不住冷笑,“按张三的说法,马公子打女人的本事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么厉害的角色,居然被我这一个弱女子打死,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应财,这女人诬蔑我家元儿,不要跟她废话了,立马上刑,给我狠狠地打!”马老夫人此时已站起身,恶狠狠地指向林与欢。
马应财犹豫了片刻,“啪”地一拍惊堂木,“来人,人犯林氏刁嘴毒舌,侮辱苦主,给老夫打她二十大板!”
刚行过刑的林与欢几乎是被人拖回的牢房,费劲了力气,她才爬到一垛草堆上,忍着身上疼痛,喘了几口气。
“瞧见没,这女人就是杀死都护府公子的那个,如今可是吃了苦头了。”
“看不出这身子骨还能杀人啊!”
“西北是姓马的天下,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敢杀了****。”
“话说这一回马都护可算绝了后,可怜啊!”
“屁!马应财坏事做绝,西北人谁不恨他,活该他断子绝孙!还有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可没少干,真真是报应!”
林与欢伏在乱草上,屁股就跟炸开一样地疼,反倒脑子异常清醒,将牢中女人们的闲言碎语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思量,如果自己就此被砍了头,能不能因为替民除害,得个流芳千古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