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嘿嘿发笑,“那是自然,一想到回去就能娶玉寒我就乐得不行。”
“怀玉丞临走之前同你说什么了?”许宴知再次抢了他剥的虾,打断他的傻乐,说:“是在说我吗?”
谢辞表情一瞬因憋笑而扭曲,最后忍不住笑到发抖,“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哈哈哈……”
许宴知一头雾水,踹他一脚,“说。”
“他说你这么漂亮,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要是个女人他定是要娶你的。”他神色夸张,笑得停不下来,“最好笑的不是这个。”
他一边笑,一边搭在许宴知肩膀,“他临走前还看了你一眼,自己嘀咕了一句还被我听见了。”
许宴知见他笑得可谓癫狂,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罢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是很有兴趣。”
“他说是个男的也行。”
许宴知:“……我不想听。”
谢辞接着说:“他上了船还问我你有没有家室。”
“……”
“咱们许大人就是招人喜欢,”谢辞怪声怪气道:“不论男女。”
许宴知给了他一拳,“闭嘴吧,看把你欠的。”
谢辞揉揉胸膛,笑够了才定定看向许宴知,“渡危,总有人在喜欢你,我很替你高兴。”
“你本就该是这样的,明媚,耀眼,意气风发,年少轻狂,招人喜欢。”
“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许宴知一僵,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后脊攀升,浑身发麻,她怔怔开口:“谢辞,你,你说什么?”
她能察觉到身边人一次又一次将她引向生路,也明白他们的心意,所以她从来不提自己心如槁木,一直维持在彼此不戳破的平衡中。
可谢辞彻底挑明了。
这是难堪的,无法面对的困境。
谢辞面色严肃,一字一句钻入她耳中,“我说,渡危,你要好好活着。”
“别死,好不好?”
许宴知指尖一抖,杯中酒洒出来打湿了衣袍。
“一切都会好的,你也会好的。”
谢辞越说眼眶越红,“你已经在变好了,所以就这样继续往活路上走,好不好?”
许宴知心中激荡,眼眸发酸,她错开谢辞的目光,“我知道,谢辞。”
“我知道。”
谢辞张开手抱了抱她,拍着她后背笑道:“这就对了,咱们渡危是要长命百岁的,还要流芳百世呢。”
许宴知推他一把,“得了吧,还流芳百世呢,我哪有那个能耐?”
谢辞一撇嘴,“嘁,怎么没有?”
“你还得带着我们几个好兄弟一起流芳百世呢。”
她笑,“那还是带着你们长命百岁吧。”
他点头,“也成。”
许宴知拍拍他肩,“我先回京,你快点处理完回来,我还等着吃喜糖呢?”
“还喜糖呢,喜礼你准备好没有?”
“我可还记着你送给黎仲舒的喜礼呢,不能比他差啊。”
“行行行,不比别人的差。”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