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先生不是说大人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么?”
她轻抿茶水,道:“你可知陈河是连先生的什么亲戚?”
“属下不知,听说只是远房。”
她道:“付白有心查过了,陈河是连先生的亲生儿子,至于为何以亲戚相称就不得而知了。”
张戬一惊,“连先生并无家室,竟有个儿子吗?”
“所以,”她继续道:“若只是远方我倒能该如何就如何,但父子之情不好把握,在此事上留些余地,总好过与连先生起嫌隙,日后再惹出麻烦。”
张戬嘴一撇,“就怕陈河不识好歹,日后要记恨大人。”
她轻笑,“他记恨也不足为惧。”
“属下还以为大人方才要发火了呢。”
“为他动怒不值当。”
她重新握笔,“去知会连先生一声。”
“是,大人。”
……
“许宴知,你快点!”
“催什么?这不是来了吗?”她撩袍上了马车,踢了谢辞一脚,“过去点。”
谢辞抱着手上下打量她,“真真儿是大爷,就等你一个呢。”
许宴知抬腿又是一脚,“滚蛋。”
谢辞还她一拳。
李忠明把二人分开,“别在这闹,一会儿马车散了。”
谢辞懒懒枕着手臂往后靠,“咱都多久没去钓鱼了。”
“确实有些时日了。”
许宴知换了姿势抱着手斜靠,“黎仲舒说过几日捶丸,你们怎么说?”
李忠明咧嘴一笑,“自然是要去的。”
谢辞眯眼瞧她,“你不会不去吧?”
“咱们黎大人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去?”
……
三人一路言语不断,吵吵嚷嚷。
马车在路上突然停滞,因前方也有马车要过。
许宴知言后退让对方先过,对方也后退有谦让之意。
对面车夫高唤一声,“许大人,你先过吧。”
谢辞闻言问她,“对面之人你认识?”
许宴知撩开车帘去看瞧见对面是洪府马车,她下了马车走至对面敲了敲车窗,笑道:“洪大人。”
车帘一撩,正是洪辰溪。
“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