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芩一出府就朝着许宴知的脑袋就打了一下,“臭丫——小子,还真是胆大妄为。”
许宴知挨了这一下,笑嘻嘻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刘世叔医者仁心,不会跟我计较的。”
“我爹最近怎么样?”
“他最近调养的不错,自你回来之后他心中郁气都少了许多。”
“那看来我还挺有用。世叔,回宫还是去府上吃饭?”
“自然是要吃饭的,怎么,给你爹治病还不管饭啊?”
“哪的话啊,这不是怕宫规吗?”
刘文芩哼笑,“我何时守过宫规?”他瞟一眼许宴知,“你跟你爹一个样,他年轻的时候也不爱守规矩。”
“那他还天天骂我不安分。”
刘文芩与许昌茗是多年至交,当初刘文芩刚入宫时遭人嫉妒排挤,设计诬陷他,是许昌茗帮了他一把,自此深交至今。刘文芩早年丧子,中年丧妻,身边也只有许昌茗一个知心朋友,他一向把许宴知当自己的孩子看。
“世叔,那医册……”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还用你小子教?”
许宴知笑两声,“这不是怕你上了年纪忘事儿嘛。”
刘文芩假势要踢她,许宴知没躲,他也没真踢,“我比你爹还小几岁,要老也是你爹比我老。”
“诶,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要告我爹去。”
“呸,臭小子,多大的人了还告你爹。”
“那怎么了,我老了我也告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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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张韩胜所言,这不同的钱庄怕是不太好追查。”
许晏知点头,“柯相何等狡猾,当初迟迟不发落赵亓之时恐怕他就起疑了,处理完了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没想到张韩胜留了一手。”
“只是就算他把钱庄里的钱悉数取出来,那他能放在哪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御书房内许晏知与靳玄礼一同围坐在暖炉旁,李公公在暖炉旁的烤架上放了一把干果,给靳玄礼和许晏知倒上热茶。
许晏知吃着干果,“除了盈福钱庄,他在每一个钱庄里的数额都不少,倒是可以查一查这些钱庄近日来提取过大数目的账目。“她又笑一笑,说:“张韩胜对我也留了一手,若我没拿到张夫人给的木簪,恐怕钱庄的事他就不会告诉我了。”
靳玄礼也笑,“自然是要留一手,若你拿不到木簪,对他来说你就是言而无信之人,他就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了。”
许晏知喃喃一句,“若我拿了又把人杀了呢?”
靳玄礼好笑的盯着她,“你不会。”
许晏知一笑,“也是。太后寿辰,谁操办?”
“皇后。”
许晏知扭头朝李公公一笑,“李公公,有劳了。”
李公公笑眯眯的给她添了茶,她抿一口,道:“皇后是太后选的,那这次寿宴太后也挑不出什么错了。”
靳玄礼下意识双眸一眯,不经意流露的寒光从眼底划过,指腹反复划过杯缘,“朕的身边除了你和李福德,都是她的人,就连朝堂上她的人也不少。”
许晏知抓了一把干果塞进他手里,“之前发落的那些人职位都空出来了,正好换上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