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目光躲闪着,拔腿就跑。
霍晟站在原地,垂在裤缝的手掌不知不觉在收拢,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会让他多一份自卑。
而这种自卑感是与生俱来的,他改变不了,也磨灭不掉。
容夏跑回之前的房间,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再下去,恐怕霍晟又要对她盘问那件事。
一个小时后。
酒会差不多散场了。
霍权玺扶着醉沉沉的贝琳达往门口走去。
这就是他讨厌应酬讨厌参加公众晚会的地方,他不喜欢醺酒,更加要让自己的头脑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今晚的酒基本上都是贝琳达替他挡的。
"阿晟,带琳达一起回去,她喝多了。"
"我今晚住束子家里,还要把她的小姐妹都送回去。"霍晟受了贝美娇的指示,他当然也觉得大嫂换成自家人更合适。
"什么?你们——"
"大哥,我们都成年了呢。"花束子抱着霍晟的手臂将他拉走,俩人还冲着霍权玺挥挥手。
真是气不死他!
他让霍晟这么早订婚,可没让他们俩现在就睡在一起。
霍权玺十八岁的时候,只有没日没夜的训练,丝毫没有时间让他想这些个破事。
他一直都自己开车,事到临头才发觉没个用得上的人,要家里司机过来,他都能送贝琳达一个来回了。
容夏盘着腿坐在大床上,她怎么也想不通,老爷子怎么会突然间这样,还有容安,为什么突然间风向全部都转了,而且是转在贝琳达的身上。
那她算什么?
她还算是容家唯一的孩子吗?她还算是容安的亲生女儿吗?
自己的老爸想把准女婿送给别人,多么的可笑!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容夏睨了一眼,都快十点了,霍权玺终于回来了。
容夏接通电话,但没出声。
"去哪儿了?"
"没带钥匙而已。"
容夏挂了电话,上了28楼,按了按门铃。
门立马被打开了,霍权玺站在里面,他还穿着酒会上的那套西装,容夏没有说话,自径走了进去,将书包扔在储物台上。
原本已经饿过头了,可一闻到生煎包的味道,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干嘛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容夏坐到餐桌前,解开外卖袋子,就吃了起来。
霍权玺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为什么拉着脸?因为我没带你去晚会。"
"对,你为什么不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