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脚步声,夫妻俩就止了闲话。
侯掌柜进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锦盒。
等到锦盒打开,九阿哥忍不住上前:“怎么看着不像新东西?”
舒舒得意道:“既是镇店之宝,自然不是俗物,是元代的金累丝嵌白玉三镶如意,太后应该会喜欢……”
元代宫廷流出来的,至今已经四、五百年。
九阿哥点点头道:“别随手送了,正好太后明年六十大寿,到时候用这个做寿礼……”
舒舒觉得也好,平日里送这个太隆重了。
她吩咐侯掌柜道:“像昨天预备的那些,再预备一份送进去。”
侯掌柜应了,下楼传话。
舒舒与九阿哥也没有急着回去,坐在二楼吃茶,看着对面的千金坊的客流。
九阿哥忍不住道:“那铺子去年四月开业,也大半年了,账册盘过么?收益如何?”
舒舒伸出巴掌,舒展开来:“截止到腊月,刨除去各项支出,纯利润是这个数!”
“五千两银子?!”
九阿哥双眼放光。
舒舒都笑了:“爷想得可真美……”
卖的是金银器,看着流水多,可是实际上加成是有限的,尤其是金包银,算是薄利多销。
八个月的时间,利润剩下五百两,舒舒已经心满意足。
九阿哥却想到五千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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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安享荣华富贵。
至于见了田格格,未来行不行礼什么的,舒舒不想计较。
之所以心中不忿,还是因为势利的缘故,见了太后、康熙不还是老老实实的行礼?
在太子妃面前也乖乖的。
又不想当皇后,那往后就免不了要见礼的人。
自己就是寻常人,不能太自以为是。
锡柱之母,就是前车之鉴。
贪心,就是这样一点点膨胀。
不满足,最后铤而走险。
说话的功夫,马车到了鼓楼大街,在顺安银楼前停了。
这边侍卫、护军跟着,银楼里立时得了消息,侯掌柜迎了出来。
九阿哥扶舒舒下了马车,转身望了望斜对面。
千金坊的生意依旧兴隆,看着比顺安银楼这边还要热闹些。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跟舒舒道:“爷觉得就算没有那个官司,爷也能盯上你……”
当时顺安银楼生意好,弄出什么“以旧换新”的活动,他还以为是侯掌柜的点子,就想要挖墙脚。
“原来是你的主意,爷这算不算慧眼识珠?”
直到上了二楼茶室,九阿哥还大言不惭的说着。
侯掌柜去库房,取那镇店之宝去了。
舒舒也想起去年三月的官司,看了九阿哥一眼,道:”要是我不是董鄂家的格格,只是掌柜,爷还想要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