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请自来,可有扰到公主?”安嫔面色娇俏,一双淡紫眸色十分灵动,盯着花解语,眸色仿若会说话一般。
摇头,花解语面上重又波澜不惊,手中动作继续,一杯茶水煮好,放在桌案上,还微微冒着热气。
“无碍,刚好,这里煮了茶,虽算不得佳品,到底胜在心意,若不嫌弃,娘娘就尝尝吧。”
闻言,安嫔自然顺水推舟,接过了茶水,茶盅还微微有些烫,不过并不灼热,她还能够忍受得住。
轻抿一口,满口醇香,唇齿留香。
即便是喝惯了好茶的安嫔也挑不出错来,不由得赞一声:“好茶。”
“公主这煮茶的手艺,可不比那些贩茶的商户,真是叫人吃惊啊。”
不着痕迹的抹黑花解语,将她与商户相比较,言语间皆是在嘲笑花解语。
众所周知,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几乎没有身份可言。
将花解语与商户比,安嫔这一招,可真是毒辣。
“娘娘说笑了,解语这手艺,也是跟皇上学的。”花解语挑眉,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嫔。
毫不掩饰的讽刺,将安嫔看的全身都不舒服,闻花解语煮茶手艺竟是与皇上学的,心中更是大惊,面上略有狼狈。
“我也是说笑,公主可莫要在意。”忙撇清方才所言,生怕被捅到皇上耳中去。思及此,心中对花解语的不满又多了一分。
她本想着借此机会羞辱花解语一番,谁知竟然是皇上所教,她方才所言,侮辱的就不仅仅是花解语,还有皇上了。若是皇上知道,定要拿她问罪不可。
思及此,即便是安嫔,额间也要沁出汗珠来了。一旁婢女见状,忙拿出巾帕替安嫔擦拭,这才免了安嫔尴尬。
闻言,花解语摇头,丝毫不介意,面上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嫔,略有一丝嘲讽。
许是花解语眸色太过赤裸,丝毫不加掩饰,安嫔心中升腾的怒火将方才那一丝恐慌击退。面上虽犹带笑意,可宽大的绣袍下,那双紧握的柔荑却将她的心思出卖。
安嫔的想法皆在花解语掌握之中,陪这么一个女人斗嘴,这心性儿,着实落了下乘。见此,顿觉百无聊赖,也失了兴趣。
摆了摆手,才道:“我此言无意冒犯皇上,公主是知道的,自当守口如瓶,免了我麻烦。”
“自然。”
见花解语承诺不会乱说,安嫔这才放了心,轻呼出一口气,心中紧张也去了不少。
面含微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我前几日闻言,公主身子不舒适,这不,今日得了空,就赶快来瞧瞧公主。不知公主如今觉得如何了?”
花解语身子不舒适,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今日得知花解语身子已然大好,这才来一探究竟。如今看花解语这幅模样,想来应该也是好了。
安嫔心中不由得气急败坏,想不到这样都能好,这个花解语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命啊。
心中虽恨不得花解语去死,可面上却依旧是那张温和的笑意,使人无端生出一种亲近感。
若是花解语还是前世的花解语,恐怕会对安嫔感激一二。可是花解语已然不是前世那般单纯,如何会被安嫔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所骗?看着她这幅模样,花解语只觉得虚假,浑身都不舒服。
抚额,顺着手缝瞧了安嫔面色,心下了然。
“多谢娘娘挂心,如今花解语已经好了许多。太医说,体内蛊毒已解,多加休养,当无大碍。”
不着痕迹地提及蛊毒,果然见安嫔面色一僵,又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她这点儿伎俩如何能够骗过花解语?已被花解语尽收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