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戴召发出一声惨叫,仰面摔落到马下,手里的长枪也脱手而飞。
邵林一箭得手,立刻拨转回马头,返冲回来。
躺在地的戴召暗叫一声不好,强忍着肩头的剧痛,还想去捡自己的战刀,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邵林催马前,手中的弯刀用力向前一捅,
“扑!”
这一刀,正刺在戴召的小腹,后者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被邵林挑飞出好远,落地后,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一名骁勇善战的猛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敌将杀害,而且还是用冷箭这样的阴招,观战的许凡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金贼阴险狡诈、卑鄙下作。
他提起自己的大刀,准备想亲自下战场,和邵林决一死战。
见状,高冈把他拦住,正色说道:“将军乃我军主将。万万不可亲自出战!现在我军兵力占优,没必要和联军纠缠,将军还是下令全军进攻!”
许凡虽然不喜欢高冈,但也觉得他现在说得有理。他强压怒火。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咯咯声,缓了好一会。他方稳住情绪,深吸口气,对左右大声喝道:“擂鼓,进军!”
尤军这边本以为派戴召出战能开个好头。长一长己方的士气,结果却适得其反,不仅戴召被杀,还让对面的联军气势大振。
在许凡的命令下,联军全体前进,向联军压过去。
等邵林退回到本阵之后,丁奉也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联军和尤军两边战鼓喧天。呐喊声阵阵,很快,双方之间的距离已近到射程之内。接下来,两边的阵营几乎同一时间射出箭阵。
漫天的箭雨在空中相会。交错而过,然后画着一道道的弧线,落进对方的阵营里。
一时间,箭支撞击盾牌声、破甲声、惨叫声在双方的阵营里响成一片,无数的军兵在箭幕之下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双方的箭阵仅仅是厮杀的开端,接下来,是针尖对麦芒的正面交锋。像这种军团与军团之间在平原的正面交战,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全凭各自的战力和士气。
尤军看不起联军,认为正面作战,没有任何的悬念,联军不可能是己方的对手,可真一交手,却感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联军的勇猛和进攻的犀利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眼前的联军,更像是一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
他们的感觉没有错,顶在联军最前面的确实是一支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师,那正是由丁奉和张不凡亲自率领的第一军团六个兵团。
随着双方正式接触到一起,联军没有像尤军想象的那样一击即溃,不仅顶着了尤军的推进,而且还能把他们顶退回去。
第一军团将士的进攻又娴熟又犀利,攻守兼备,重盾手顶在最前面,牢牢守住己方的阵脚,后面的将士们高举着手中的长戟、长矛,不停地向前猛刺,乱战当中,弩箭也会时不时的从第一军团阵营飞出,射向尤军的头顶。
不过尤军将士也凶狠异常,当他们陷入被动中时,向来不乏拼命赴死之士,无数的将士能在关键时刻扔掉手中的长武器,叼着短刀,不管不顾的硬往第一军团的重盾撞,然后踩着盾牌向第一军团的头顶爬,就算他们被刺成马蜂窝,也会尽力的砍下一名或几名金军的脑袋。
双方的交战很快便进展到白热化的程度,第一军团推进时,尤军拼死抵抗,等第一军团力衰,尤军又开始返攻推进,第一军团又奋力抵挡,顶住对方。
双方将士你来我往,进进退退,战斗陷入到艰苦的拉锯战中。
战场上,尤军并未落下风,但也没占到上风,如此局面,已大出许凡的预料了。他眉头紧锁,喃喃说道:“对面的联军到底是哪国的军队?怎么如此厉害?”
高冈边观战边回道:“看军装,像是金军,至于是第一军团还是第五军团,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金军?哼!”许凡冷哼一声,点点头,说道:“也好!现在对金军,总好过在淮阳和金军交战!”
说着话,他从战马的得胜钩取下自己的乾坤刀,然后向前方大吼道:“前方的兄弟统统给本将让来,本将要亲自破敌!”说话之间,他拍马冲了出去。
听到他的喊喝,前方的尤军将士如潮水一般向两旁分散,给他让开一条通道。许凡罩起铠甲,并将乾坤刀冥化,冲出本阵,直接来到两军交战的中心。
到了这里,他的战马已无法再向前奔跑,前方皆是第一军团顶起的重盾。
许凡大喊一声:“开!”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大刀横向挥出,随着一连串的咔、咔声响,挡在他前面的三面重盾竟被他一刀砍成两截,持盾的金兵受其震力,连连后退,摔进金军的人群里,再看他们的双手,鲜血淋漓,虎口全被震裂。
见敌将霸道。后面的金军抬弩便射,密集的弩箭钉在许凡的铠甲,叮当作响,火星四溅。
许凡怪笑两声。手中的大刀闪现出霞光异彩。紧接着,刀阵旋风释放出去。
无数的气流飞进金军的人群里。引来惨叫声一片,数十名金军士卒被其击了个正着,身的盔甲支离破碎,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