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头?叫这么亲热!秦士轩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笑说:“真巧,白小姐也是我凤祥的代言人。”
“嗯,这次找对人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怼得秦士轩几欲吐血,这次?说得他们凤祥多眼瞎?话说你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凤祥评头论足?
“都说百里先生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看来传言不实啊。”
百里言自然听出了话了讽刺,轻笑一声,微微抬眸:“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而白丫头是我的合作伙伴。”
所以也是他的工作,那么他来见她有什么不对?反言之,你还不够资格和他相熟,自然只能人云亦云。
碰了个软钉子,秦士轩顿时语塞,这百里言可真难缠,三言两语自己都落了下风。
颜如玉登时在内心拍手称快,百里言好样的,说话高段、滴水不漏,不着痕迹就将对手给讽刺得无话可说。
苏乐见二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气氛不那么祥和,笑着插了句嘴:“心心,你什么时候和百里先生签约的?”
“啊?不是乐姐你给我接的吗?”白沁心故作惊讶,“因为百里先生凡事亲力亲为,我只当是萧总怕怠慢才亲自前来呢。”
“呵呵,这样啊。”苏乐干笑一声,萧泽亲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难得萧总和百里先生看重,心心你可得争气。”
百里言微微抬眼:“你就是白丫头的经纪人?”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百里先生您好,我是苏乐。”连萧总都看重的合作对象自己当然不能怠慢,微微弯身伸出了右手。
“嗯,知道了。”百里言轻扫一眼转头继续吃饭,将人凉凉晾在了一边。
苏乐尴尬地收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有事?”
这是在问她吗?苏乐微愣。
百里言忽然对着白沁心一笑:“白丫头,你这经纪人貌似耳朵不太好使。”
苏乐霎时脸色一僵,讪讪回了句:“我、我没什么事了。”
“那就别杵着了,挡光,影响食欲。”
白沁心险些喷笑,哎哟喂,百里总裁,能将碍眼说得这么形象也是没谁了,还挡光影响食欲呢,您是瞎了还是怎地?
“那、那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听了这话苏乐哪还有脸再呆在那,巴不得马上插翅飞回自己的办公室。
苏乐刚走出没几步,只听百里言又丢了一句:“一会没事一会有事,呵呵……白丫头,你这经纪人不光耳朵不好使,记性好像也不太好,长久以往,误事。我看萧泽手底能人也挺多,换一个吧……”
苏乐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后面说了既听不清楚也听不进去,一心只在那换人上。说是换人,可这话从百里言嘴里说出,听在她耳里无异于等同炒鱿鱼,难道她的职业生涯就此断送了?这么一想,莫名全身就泛起了冷意。
没人知道苏乐现在心里如何作想,也没人去在意她的想法,反正肯定不好受。
一餐饭几人欢喜几人愁,喜的自然是白沁心等人,愁的……
秦士轩只觉得百里言看自己的眼光让他莫名心里发虚,话说自己没得罪他吧?怎么感觉那么瘆人呢?偏偏等他看去的时候,人家笑得风淡云轻,注意力压根就不在他身上,怪了,今天自来到片场就浑身不得劲,是撞邪了吗?
说到撞邪,这一头饭后百里言满意而去,徒留一言明天来接白沁心,而韦清云自买下了那块地皮后便事事不顺。
说到那块地皮,地理位置极好,位于常青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堪称寸土寸金,为这地皮可花了不少钱。不过地段好,而且闹中取静,建造一个什么休闲场所再好不过,稳赚不赔的买卖。地皮到手后,韦清云还得意了几天,向来是个行动派,早对此地有了规划蓝图,一门心思扑在建造上。
谁料破土动工的当天,老天爷很不给面,本来好好的大晴天忽然变脸,狂风大作,随后就下起了暴雨。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等到天空再次放晴,进行奠基仪式时施工人员一铲子下去竟铲到了自己的脚,这一下深可见骨,鲜血狂飙被送进了医院。
破土见血可谓凶兆,这么多年可从没出过这种蹊跷,韦清云虽不信这些,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隐隐不安,于是请了个所谓的风水大师来看看。
风水大师一看手里的罗盘指针不停转动,就连罗盘也跟着抖动不已,不由跌坐在地大呼大凶之兆,手脚并用爬起转身就跑,喊都喊不回。
韦清云不信这个邪,接连又请了几个大师,无一不是来这就腿软,只有一个有些高人的样子,开坛做法,神神叨叨了几句,在地皮四方埋了几块黄符,说自此无忧。
之后动工一帆风顺,韦清云这才渐渐安了心。不料三天过后,一个工人撞邪般徒手死命在那埋黄符的地方挖土,就连掉了指甲鲜血直流也不肯罢手,最后被人敲晕才消停。因此施工队连夜撤退,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工地半步,给再多的工钱也不干了。
为不走漏风声,韦清云马上封锁了关于这块地皮的所有消息,难道真这么邪?几天下来心神不定,茶饭不思。烦躁中香烟一支接连一支抽得凶猛,烟雾缭绕中忽然想起白沁心的话,貌似都被她说中了,对了,她说有问题找她来着,霎时来了精神,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马上给白沁心打了个电话。
白沁心看到来电显示上韦清云三字,勾唇而笑,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