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呗,大不了咱们辛苦点,回家后去昆仑湖里洗洗,消消毒。”
“好吧,我就当被狗狗多瞅了几眼好了。”
“就是这个理。”
两小朋友你一句我一话,也不管众术士气得脸红脖子粗,兀自愉快的决定了免费给人观看。
“哎,有些事咱们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让别人多难为情,要知道这年头很多人不仅人面兽心,还长着玻璃心,是受不得刺激的,万一被活活气绝身亡,会让人我得咱们嘴巴太利,有损我们温柔善良的伟大形像。”曲七月忍笑忍得脸抽筋,她家小朋友看谁不顺眼贬起来都不眨眼儿的,真是大快人心哪。
“噢,以后遇上这样的情况,我们心里嫌弃,嘴上不说就是。”
两小朋友从善如流的点头,内心笑翻,姐姐,你这么戳人的痛处真好吗?
几个术士被主仆仨明里暗里一通贬,憋得内心快吐血,骂他孤陋寡闻就算了,还指槐骂桑的骂他们人面兽心,心胸狭窄,气量少?
简直……简直气死人了!
众术士被呛得先是面红耳赤,然后就是羞愤交加,黑纱后面的脸扭曲变形,差点爆走,情绪不稳,抵挡火焰的符墙也失去平衡,岌岌可危。
就算气愤欲绝,他们仍然死死克制住了,没有骂回去,爆料的人说巫族神女能召凤凰下界,能以天马代步,眼前这人召来的鸟儿能吐地狱火,骑着非术马的小马儿,岂不正正说明其人就是巫族神女?
巫族,无异于术界之灯搭,在术界享有崇高的地位,纵使千余年再没听闻巫族入世,然而众术士宗派却从未敢忘记它的存在,代代口口相传巫族之事,以令宗派后辈们心中有数,以免哪朝哪代后辈撞上巫族嫡派而不自知,为宗派招来灭顶之灾。
巫族支派从没有退出术坛,那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巫族与巫族支派,那是不同的两码事,巫族个神圣的存在,巫族支派只能说是其中一支嫡系弟子的传承,后者根本不能也不敢与前者同日而语,同理,龙华术派对后辈们提及的巫族自然是正统巫族,而非巫族支派,所敬崇的也是巫族,对巫族支派有尊敬有礼待,绝不会像敬重巫族一样敬重巫族支派。
龙华众术派也知道龙华有几支巫族支派,甚至大多数还打过交道,而对于巫族有否有传人,一直存怀疑态度。
各术派之间最近隐约流传着小道消息,说巫族传人出世,行走江湖的众术士也差不多都有收到宗门密令,不是嘱咐小心行事,就是嘱咐若遇上巫族传人,不要去试探招惹,不能为友也尽量莫与之为故。
可他们哪料到,今天竟会遇上巫族传人,甚至,还可能是巫族传闻千年才可能一现的神女。
因此,就算众术士气愤满怀,畏于巫族之威名,也不敢胆目张胆的对杠,心里恨极,为什么事先没人告诉他们要拦截的竟是巫族传人?
如果事先知晓他们的对手是巫族之人,他们必定会慎之又慎的再三考虑盟约问题,绝对不会那么早做出决定。
恍然发现竟杠上了传闻中的巫族之后,众术士心里特别的苦,他们骑虎难下啊。
术士们心里苦,卡车上的医生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悄悄的打开窗户看风景,外面的风景真好哇!瞧瞧,那乱七八糟的像树一样的是不是骨头?那些鬼是短命鬼吧?那边那些小孩子都是流产的、打胎打下的、生病夭折的吧?那边那个是打架斗殴打死的吧,哥们啊,你混成那个熊样,可见你身手太差啊,咋被人戳得满身窟窿……
好在两军士不知他想啥,如果他们知道了必定会将医生丢下车,赫大校口味太重,他们只能成全他的好奇心,让他身临其境的去跟鬼魂们亲切友好的交流。
小天马不急不忙,仍然挡不住它的速度太快,几个飞纵已飞到金雀儿身边,金雀儿见大人过来,张口一吸,那片火海腾的一下缩小,缩成一缕火云,飞进它的口里。
金雀儿收回火焰,慢悠悠的扇翅膀,在小姑娘身边的天空飞舞。
火焰消失,符墙还没散,曲七月懒洋洋的瞥一眼,将手里捏着的一张符甩手丢出去,那张符在空中一展,化作一个巨大的“令”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符在由各术士们所凝结出的符墙上。
金光闪闪,似火似砖砌的符墙,被金色“令”字一压,就如天河决堤,一刹溃散不成形,折化为无数手印无数符纸,纷纷飘洒。
那“令”字,遇符吞符,遇手印吞手印,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带着法力的印记和符纸辗吞,成百上千张符纸印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递增减小。
金令压符墙,同心协力维持符墙的术士们被震得当场倒退数步,数人被震得五脏六肺几乎要移位,三两人吃不住,暗中吐了一口血,血喷在黑纱上被掩饰住看不出来,血腥味却遮不住,就那么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