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烟,早啊。”柳白苏尴尬地笑着,不知所措地举着手挥了挥。
“嗯,早。”黄瑜烟手里端着盛满水的铜盆子,不解地看着柳白苏,“苏苏,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这么薄的板砖?”
这么薄的板砖?
柳白苏也暗自纳闷地皱起眉头,随着黄瑜烟的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手机。
囧。
原来这么薄的板砖指的是这个。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手机是棱角平板手机,而不是圆角的?
不过逃过一劫,她没有以为这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等等,她再怎么以为,也不知道这个是手机呀。
她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哈哈哈哈。
柳白苏暗自开心了一把,“你说这个呀,我拿来垫桌角的。”
脚轻轻踢了一下手机,把柳白苏心疼了一把。
“哦,原来是这样啊。”黄瑜烟了然地点点头。
“诶,瑜烟,你怎么会起这么早?”柳白苏急急忙忙地扯开话题。
黄瑜烟欣欣然地笑着,“以前做奴仆的时候起的还要早,睡这么久已经很幸福了,这得感谢你,苏苏。”
“哪里,咱俩谁跟谁啊,我反正也是欠人人情,再多加个你,人情都欠了,大小无所谓。”柳白苏淡笑着抓了抓头发。
; ; ; ; ; ; ; ;黄瑜烟被柳白苏的坦然自若逗乐了,不禁也轻笑起来。
; ; ; ; ; ; ; ;“对了,你在干嘛啊?”
; ; ; ; ; ; ; ;黄瑜烟朝着手中捧着的铜盆努努嘴,“屋子里有些灰,我端水去擦一擦。”
; ; ; ; ; ; ; ;“哦,那你去忙吧。”柳白苏冲着她点点头。
; ; ; ; ; ; ;黄瑜烟走后,柳白苏再次陷入昨夜的深思之中。
小轩轩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惑着柳白苏,她离开镜子,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闭上眼睛,满脑子还是那个问题。
不说柳白苏,暂且说黄瑜烟。
端着铜盆,盆里盛着三分之一的水,一张灰白色的抹布浮在水面上。
黄瑜烟单手端着盆子,将另一端抵在肚子上,以免手不稳而打泼。
另一只手去打开房门,“嘎吱”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哪里是什么灰尘污垢,简直是满目疮痍,如被拆迁的杂货铺一般。
黄瑜烟似是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周围,随着她的目光而去,周围是狼藉一片。
砖瓦支离破碎的打破在地上,镜子也被摔的到处都是,玻璃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地横躺在地上。
单单是梳妆台的桌子就被毁成了齑沫,黑黝黝的粉末洒在地上,堆成一小堆。
天花板上的瓦片残缺不全,还有细细的灰尘往下坠,形成沙沙沙的声音。
黄瑜烟径自走到床边,将被褥底下的枕头拿了出来。
将手伸进枕套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串佛珠。
黄瑜烟似是松了一口气,右手指尖轻挑出那串碧玉翡翠般的佛珠。
佛珠像细小的黄豆般大小,却比黄豆光滑不止数倍,轻抚上去是柔滑冰凉的舒适感。
佛珠由金丝相连,无数颗佛珠聚拢在一起,穿成一条精致得巧夺天工的佛珠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