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气急败坏的瞪了赵敏一眼,眼见自己是说不清了,只好扶额道:“杨左使、说不得,你们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房梁上纵了下来。赵敏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张无忌居然偷偷带人来了。赵敏大怒,“张无忌,你当我是什么?!”
原来张无忌左想右想觉得单独去见赵敏不好,可是又怕赵敏见到旁人不肯说。只好叫上杨逍及说不得,让他们在后面偷偷跟着。回去也好向周芷若解释,没想到还真的碰上周芷若了。
周芷若见到这两人,心知自己必定是误会了,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张无忌被自己打伤的脸,不禁脸上做烧。张无忌倒没觉得有什么,更重的伤他都受过,哪里害怕周芷若这一巴掌。
拉着周芷若的手,小声道:“现在知道了吧!”周芷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几人就转身要走。
杨逍等人见教主都要走了,自然也不会留下,一行人竟没有一个搭理赵敏的,就这样走了。
赵敏大怒,道:“张无忌!你如此对我,当真和我半点情分都没有?!”
张无忌皱了皱眉,“我跟姑娘最多只有同路而行过,你威胁我答应你三个要求,我才迫不得已带你同行。赵姑娘,你恐怕多想了。”
赵敏被张无忌一席话羞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赵敏气极反笑,“好!张无忌这是你说的!”
“当初你曾经答应过我,帮我做三件事!如今,这第三件事来了。”
周芷若闻言也转过身来,道“什么事?”
赵敏横了周芷若一眼,心想: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要你答应我,把你和周芷若的婚期延后三天。”
张无忌闻言“不行!”
赵敏气急败坏,“你都不问下我原因吗?”
张无忌道:“我当初说过如果你要我做的事情有违道义,我决不答应。我和芷若的婚礼是父母之命,你要我推迟婚期,就是违背父母。我不会答应的。”
“你--!”赵敏气的半死,正要发话,这时边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无忌哥哥,你答应她吧!”
张无忌惊讶的看向周芷若,“可是……这,这太委屈你了!”
周芷若摇了摇头,“只不过婚期往后延三天,难道再晚三天,你就不会娶我了吗?”张无忌想周芷若说的也是,便答应了下来。
“好!赵姑娘,我和芷若的婚期就推后三天,以前答应你的三个要求,我都做完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们。”说着揽着周芷若离开了。
其实周芷若并不是不在乎婚礼延期,只是当年张无答应赵敏的那三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魔障。如今能这样轻松的解决,她宁愿婚礼往后延几天。
张无忌揽着周芷若离开了,再不管身后的赵敏如何跳脚。周芷若看着张无忌脸上的伤痕,心中很是愧疚,张无忌却无所谓,一路上仍旧和她说说笑笑。走在后面的杨逍等人,心中皆是摇头不已。
不一会儿,到了光明顶,此时已经很晚了。几人便各自下去休息了。张无忌送周芷若回房之后,往自己房间走,路过中庭时,却看见独自自饮自酌的杨逍。
杨逍见到张无忌,便站起来问候。张无忌见他又独自喝酒,以为他又在思念纪晓芙,于是上前道:“杨左使,逝者已矣,何苦这样劳神呢?”
杨逍却笑笑不说话,张无忌还要再说,却被杨逍岔开话题,“教主还真是好肚量,一般人若是像教主这样被不明不白的扇一巴掌,只怕早就气死了。我一路见教主并无半点怒意,真是佩服啊佩服!”
张无忌知道他说是佩服实则调侃,可是仍旧没有生气,只是坐下来,结果杨逍递过来的酒杯,道:“我怎么舍得生她的气呢?芷若以为我和赵敏有染,才如此伤心生气,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
张无忌回想起周芷若当时的眼神,心中仍旧觉得难受,“她虽然打了我,可是她心中比我还要痛上十倍万倍,我只是受些皮肉之痛,芷若心中却是犹如刀割。我知道她心知爱我以极,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跟她生气呢?”
张无忌笑了笑,饮下手中之酒,“况且,看到她哭,却比砍上我一百刀还要难受。是我的错,惹得她如此难过,只要她能不伤心,她便是再打我千下百下,我也甘之如饴的。”
杨逍闻言,愣在了当场。良久,才举起手中之酒,一干而净,自言自语道:“是啊,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说罢又拿起酒坛,“唉,我若是能像教主这般,早点明白。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了,唉……”
张无忌听他语气甚是伤感,心中有些奇怪可是也不忍心再问。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一坛酒就喝的底朝天。自那天之后张无忌就再也没见过杨逍半夜自酌了。
一晃眼,几天过去,婚期悄然而至。这天晚上整个明教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弄得周芷若连做梦梦中都是铺天盖地的大红色。
一整天明教都没有安静过,到处都是来喝喜酒的江湖人士祝贺声,以及为新人喝彩的鞭炮声。整个明教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在一片热闹之中,新娘所在的后院全是静悄悄的,只有周芷若住的闺房中有几个人。杨不悔、阮软正陪着周芷若说话,古时候有习俗夫妇结婚之前不得相见,从那次在山下遇见赵敏之后,周芷若就再没同张无忌见过面。
杨不悔、阮软两人兴高采烈的同周芷若说说笑笑,周芷若大多数时候只是微笑的听她们两人说,只是时不时回答几句。时间一久,两人自然发现不对劲,都沉默下来。
阮软小心翼翼道:“怎么啦?周姐姐,你都不说话。”
周芷若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说“我只是心口有些闷,没什么大碍。”周芷若这几天总是隐隐的心慌胸闷,可是她运功却未曾发现有任何问题。只能够归结于大婚在即,自己太过紧张。
杨不悔闻言,道:“周姐姐你这是太紧张了吧!我听人家说,女儿结婚之前差不多都这样的!”忽而又想到什么,紧张道:“周姐姐,你不会……是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