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祝覃远做了那么多事,目的可不是为了你!”
一字字落在顾良辰心上,若是他胆子小点,肯定会胆下生寒,吓破了也说不准。
看着孟顾之,唇角划出好看的弧度。
“大哥,你若想拆散我和沈双,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拿出来了。你也别装了,你的情我领。今天这事,谁也拦不住。重婚犯法的,你要看着你唯一的弟弟吃牢饭吗?
而且,他祝覃远有那么大胃口可未必有那么大的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秘密收购孟氏股份。怕是过不了几天,老头子的董事长位置该换人了吧?”
说着阔步朝打完电话回来的祝卉心走去。
孟顾之深邃的眸里溢出一线光亮,嗤!臭小子!领情那天还给了他一拳,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卉心,还有一个小时客人就要来了。”顾良辰平静说着,将挽上小臂的袖子捋下,单手系着扣子。
祝卉心眼底升腾着薄薄的怨气,顾良辰这是在逼她。她若不放弃婚礼,他便会给她难堪!
“阿辰,你就那么容不得我?”
顾良辰在祝卉心面前,从第一次吃饭外,就没有个绅士样子。对她也是又冷又冰,有时候夹杂着冷嘲热讽。
大约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纠葛,语气反倒和善起来。
“不是容不得,是我们遇见的时间点不对。我这个人受得不得压力,别人越想压着我,我就越想反抗。
你瞧,我老子希望我能成为大哥那样的孟家精英。为此,我连姓都改了。
现在你们祝家逼着我当女婿,我又手无缚鸡之力,干脆不行自宫算了?”
说的轻浮,似真似假。倒是把祝卉心噎住了,让人有火也发不出,有眼泪也淌不下。
死死咬着唇瓣,异常平静抬起脸:“阿辰,如果活着不能嫁给你,就算死我也会让你记得我。这次我知道留不下你,可我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祭奠我们的感情。”
说着转身朝露台跑去,顾良辰脚步顿了一下,祝卉心自杀的戏码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
一次,两次,三次,让人疲乏。
可却不容有失,顾良辰抬步抓上了祝卉心。她若真的死了,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正当祝卉心要借题发挥时,祝覃远来了,身边跟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单看脸,还以为沈双从哪飞来了一个姐姐。但骨架子明显比沈双大一号,也高了几厘米。
顾良辰一怔,孟顾之也闪过一丝讶然。
紧接着,孟家的二叔孟自强也来了,儒雅的面孔上多了几分张扬。怕是祝覃远已经给他许了好处。
“阿辰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通知二叔?”
他主动迎上来,顾良辰抓着祝卉心连手都没和他握。目光定在祝覃远脸上,笑开。
“二叔,孟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啊。二婚连请客的资格都没有,我哪敢逾矩。您说是吧?”
孟自强干笑两声,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就不该惹顾良辰这个豹子头。兀自朝主桌走去。
孟顾之亲自为夏欣倒着茶,没看见一般,待孟自强走近,他才一脸讶然道:“二叔来了?”
嘴上这么恭敬问着,手上却将茶壶端端放在了桌上,一个请字,一个坐字,都吝啬客套。
孟自强有些尴尬,孟顾之坐的随意,可他却随意不得。主座更是万万坐不得。因为孟家,大房和二房差着天,不看岁数,只看位分。
孟顾之是嫡子长孙,就是孟家下一任家主。他若不说坐,孟自强连坐在同桌的资格都没有。
“二叔,随便坐,您腿不好,站多了容易静脉曲张。”
说着左右看着,四处都是空桌,独独没看自己这一桌。孟自强心里憋屈,但一如既往的隐忍,讪讪笑着坐到了旁边桌上。
祝覃远领着女伴却大刺刺坐了过来,直接坐了上座。
“孟兄,祝某急着用钱,手里的原始股转让给孟二爷了。你不会怪我吧?”
孟自强本身有孟家百分之十四的股份,老三孟自息有百分之十三。孟顾之的父亲孟自立有百分之二十五,其夫人顾雨有百分之三。只要孟自强和孟自息联合,稍微多出一点,便会威胁到孟自立。所以祝覃远才会掐上孟顾之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