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接受了他的选择。
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着,来给彼此添堵。
安泞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萧谨行是皇帝。
皇宫之中,以他为大。
何处,他不能在。
她走进殿堂,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萧谨行坐在软榻上,似乎在写着笔墨。
和她以往无聊时一般,在练习着书法。
所以忙了一两个月,他也有了空闲了是吗?!
“吃晚膳了吗?”萧谨行问。
“没有。”
“正好,朕也没吃,陪朕一起用膳。”萧谨行抬眸看了她一眼。
然后放下了笔墨。
安泞应了一声。
宫人送来了膳食。
两个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用膳,沉默无语。
“恨朕吗?”萧谨行突然开口。
安泞抿唇,“这么久了,皇上怎突然问起?”
如果真的想要解释,或者想要知道她的感受,不应该在他下达圣旨之时吗?
现在突然说起……
她应该怎么回答。
说,恨过了吗?!
还是,没力气去恨了。
“还有七日,古幸川处决。”萧谨行说。
“不恨。”安泞突然回答。
萧谨行手指,明显紧了紧。
“对皇上而言,这是皇上应该有的大义,臣妾不敢违背天下人的意愿,去埋怨皇上。那是臣妾的大不敬之罪,也是臣妾失了分寸。”安泞说得淡然。
“有时候,朕倒是希望,你可以恨朕。”萧谨行喃喃。
安泞轻笑了一下,没有回应。
“朕以为,这段时日,你总会来主动找朕,哪怕是发泄一下你内心的情绪也好,却终究,盼不到你的到来。”萧谨行说着,仿若有些自嘲和落寞。
却终究,只有他主动。
“宋砚青劝了我,古幸川也劝了我,连那么痛恨我的白墨婉都在劝我,让我理解皇上的身不由己。臣妾又能,为了一己私欲,自私的来为难了皇上。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国为民,臣妾不敢,造次。”安泞真诚,略显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