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邵乐承认,“代尔门,你很清楚,她叫弗农,至少都这么叫她,她是马克的情人,但是她什么也不会说,这种被爱情蒙蔽了心智的女孩儿根本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她会死抗到底,而你们会因为耗费大量精力,最终得到一些毫无价值的过时信息,都过去了,代尔门,我帮你,你帮我,让她离开这些麻烦。”
代尔门用自己锐利的眼睛扫视着邵乐的脸,最后——“好吧,”他说,“你会得到一个干净的弗农,可是肖恩,我希望你能明白,她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不然我们都会很麻烦的。”
“你不会失望的,”肖恩跟他握手,“做为回报,如果我有什么新发现,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这话就有点儿言不由衷了,好在代尔门也并不介意,能除掉暴走族这个大麻烦,足够他在警察局得到一个好职位了,至于射击教官?去他的吧!
是的,这就是邵乐的打算。
弗农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她只是误入歧途,邵乐不是天使,他的到来并不能挽救失足女青年。
就算弗农什么也不说,不等于邵乐就无从知晓那个马克去哪儿了。
他不该一直拿着那个纽扣监视器的。
邵乐一直有点儿讶异为什么马克不在第一时间把那个监视器扔到地上,再狠狠跺一脚。
那个监视器除了纪录影像和声音以外,它还有一个被动接收装置,当它收到GPS定位讯号的时候,就会以每五秒钟一次的频率,发出一个脉冲信号,来提示它现在所处的方位。
在战场上,一切都是斗争,你必须用尽一切手段,达到胜利,因为失败就会死。
马克的特长是谨慎,他最终也会毁在谨慎上。
最强的一点,往往也是最弱的一点。
邵乐直到坐进地下停车场里的大众车里,才打开PDA。
地图上显示,马克此刻正在移动。
那条路的终点是海边。
难道他跟俄罗斯人有什么生意没做完?
邵乐并不知道弗农是因为什么受的伤,所以他并不知道,其实这个有点儿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其实是因为拒绝与俄罗斯人做爱做的事才惹出这么多麻烦。
不过这并不妨碍邵乐对弗农做出一个接近正确的心理侧写。
这是个凭本能行事的女人,从小生长在一个缺乏沟通和交流的生活环境中,为了自保,她必须按照自己的求生本能行事,想办法活下来,是她的首要目标。
如果代尔门认真的化,他会叫来几个犯罪心理学家,然后那些有经验的专家会得出一个近似的结论,最终在心理上彻底打垮弗农。
好在代尔门也认为这没必要,击败一个小丫头,他能得到的太少了,而且也不是他的功劳,他要的只是一个调职的机会,他得到了,其他的不重要。
邵乐救了弗农,这个女人嘴上会很硬,但是心里她会接受邵乐连着救了她两次的事实。
她会感激,会想报答,同时,她会对邵乐的神秘充满了好奇,骨子里的冒险因子会让她跟随邵乐的脚步,来到斯腾博格实验室。
这是邵乐想要的人,虽然克隆人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可是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不可捉摸的动物,他的生理构造和心理活动结合在一起,会产生超出所有人想像的变化,当你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那就证明你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只有突破它,才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邵乐发动了车子,就在要开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又把火熄掉。
然后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