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已经递过了,不过……还是要请殿下移步。一会进了宫门,属下去给殿下寻一顶软轿。”
燕景霄低声一笑:“是吗?不必麻烦,本王下来就是了。”
说着,燕景霄撩开帘子,穆阳连忙将矮凳放好,燕景霄眸中不起一丝波澜。
下了马车,燕景霄不急不缓的走到宫门口,站在宫门前,负手而立,抬头看着那一片巍峨的金黄……
“噗——”一口血喷出,云王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就要再行几步,却不想整个人便直直倒了下去。
“云王殿下!”
“殿下!”
燕景霄语气虚弱:“本王今日怕是不能与父皇相见了,本王而今年岁长了,住在宫中不甚合适,先,先,回京中的王府,穆大人,你去禀告父……”
话没说完,人便晕了过去,穆阳连忙吩咐两个侍卫将燕景霄抬上马车,而后,一个犹豫,抬手让他们先把燕景霄送回五年前就修好的云王府了。
将这些处理完,穆阳看了看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冷下脸:“今日之事,你们,很好!”
两个守卫倨傲的看了穆阳一眼,语气冰冷:“穆大人多虑了,属下等不过是依令而行。”
穆阳冷笑一声:“别的本将军不知道,不过,本将军知道一件事,云王是主子,你我不过奴才罢了。安分守己才是本分!哼!”
说罢,穆阳甩袖而去。
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云王府,燕景霄早就清醒过来,只是听着那些嘈杂实在是心中烦躁,便闭着眼养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
“殿下既然醒了,便来用膳吧。”一道清朗的男声让燕景霄慢慢睁开了眼。
“安澜?”燕景霄坐起身,看向一旁椅子上的青年。
安澜这两年过的很是滋润,故而眉眼弯弯,时刻带着笑意:“殿下还不曾忘记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呢。”
燕景霄听着那人有些轻佻的语气,瞥了他一眼,而后,慢悠悠的起身打理。
“这几年,看来安太医过的很是舒坦呐。”燕景霄拿着湿帕子擦了擦脸,坐到桌旁。
安澜摇了摇手中的一把折扇,摇头晃脑:“哪里哪里,比不过殿下。想走就走,这一走就潇洒了五年,这想回来也就回来了……啧啧,殿下真是高明!”
“是吗?”燕景霄反问一句,而后,撇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安澜极有眼色的翻起一个茶杯,将一盏茶放在燕景霄手边。
“哎,可怜我还要呆在京都给某些人谋划一些东西,真是辛苦……”安澜看着燕景霄面色不好,搞怪道。
燕景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若是本王不曾记错,本王的命令可是交给影七的……”
“七七的事就是我的事呀,到最后还不是我的?话说,殿下这次又是故技重施,又是谁逼殿下你了?”
“何以见得?”燕景霄忽略掉安澜语气中的甜蜜,不然他会忍不住把这人扔出去的。
“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呐,当日殿下还未离宫之时,也是有一次用内力将自己激的吐血,我想想,嗯,那次是皇后娘娘逼殿下娶妻,以凤体要挟,那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