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那样对她了!”慕挚的声音带着一抹颓废,然后轻笑一声:“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他喝得大概是有些多,王秘书这几年知道他虽然痛苦,但是对于诺诺,慕挚也不太提及。
没有想到,今天会见到向来内敛的慕挚说这些。
他的心里叹息着,其实也是不好说的。
这不能怪谁……也能怪,太迟。
慕挚喝了很多,直到感觉到心脏那里不再痛为止。
可是他的伤,也恶化了。
伤口化脓了,而过大的雪,无法去医院……
王秘书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最后找来一个认识的医生过来,只能在酒店里进行简单的小手术。
没有进行麻醉,当慕挚痛楚的申银那样深刻地响起时,诺诺惊醒了。
她坐起身,听着旁边的房间里传来的抽气声,还有低低地申银。
她抿了抿唇,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知道那是慕挚,那是他的伤恶化了。
可是她就是无法再动一步……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她最怕的是……
门打开……
是王秘书。
“言小姐,能去看看他吗?”王焕文的声音低低的,十分地哑。
言诺抬眼,声音冷冷清清的:“他怎么了?”
“重度感染,现在就是不能昏迷,要是昏迷了……会很危险!”王秘书正色地说:“我想他为了谁你也是清楚的,所以言小姐,就算是……安慰一下,就算是暂时地给他一点生存的意志,去看看他好吗?”
那样的手术,不麻醉,简直就是要人的命,但是没有办法。
国,半个首都都在白雪中了,医院,市场,商场全都停摆。
这年头,能活下去,就已经不错。
他其实也是不太相信,慕挚是那种为情所苦,而将自己弄成这样的男人。
可是现在情况很危急,不管是苦肉计也好,人是真的要完蛋了。
诺诺终于还是动了。
她走下去,走向慕挚的卧室。
他躺着,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在一旁,一个药盘子里,都是带血的纱布。
而慕挚躺着,喘着气,任着医生在他的伤口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