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柴经理把石头抱过来,作好备忘录,收拾电脑和助理告辞。
曲小巫女搬块地毯垫子,坐砗磲旁欣赏宝贝。
施华榕放任小丫头赏宝,自己去洗澡换衣,待洗好衣服,也到了五点,天色已昏黑,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丫头,我做好了饭菜放在厨房,饭也煮了,饿的时候自己稍稍加热一下就可以吃,柴经理送来的点心也在桌上。”
临走前,他仍不放心,再次千叮万嘱。
说实的,他也不愿意去出席各种晚会,今晚的是国宴,身为军人必须要去,而且不止他,杨老和赫老等也需出席,但凡在燕京的上将或军委们无一例外。
如果杨老和赫老不用去,他可以把小丫头送到杨家或赫家,赫多嘴和赫爸赫妈今晚也有宴会,现在只好让小
在只好让小丫头呆家里,实际上许多个老家伙也希望小家伙去参加国宴,小东西打死也不愿意,他拗不过,而且私心里他也不并想小丫头过早的出现在政客席上,她不去更合他意。
“嗯嗯,我知道了。”玩赏砗磲的小人儿连头也没抬,任男人的关心与不舍白给了空气。
“自己在家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开着。”
“嗯。”
“丫头啊,我尽量早点回来。”
男人仍絮絮叨叨,那模样颇有几分丈夫嘱咐小妻子的味道,不过,被某姑娘无视了,哪怕直视到了也不会脑洞大开想到她自己身上去。
“嗯。”回应的一律是点头。
“丫头,那,我走了啊。”
“嗯。”
“丫头,我真走了啊。”
“大叔,念念叨叨的跟老太太一样没完没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耳边叨唠声不断,曲小巫女偏头,一脸嫌弃,不就是去国宴嘛,用得着这么拖拖拉拉的吗?大叔什么时候这么唠叨了?
丢个白眼,低头不理,大叔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第一次见面他晕迷不醒,没交流,第二次在沪城,他惜字如金,好似多说几个字就会死,第三回当教官,勉强舍得多给一言半字,再到现在简直就是啰嗦,前后相比有翻天覆地之别。
“呃!”
施华榕被呛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满心的担忧被那话给一击溃散,小丫嫌弃他话多?
他话多吗?
他啰嗦吗?
他唠叨吗?
没有,他没有啰嗦没有唠叨呀,他是不放心,怕小闺女一个人孤单,所以多说了几句,怎么可以嫌弃他话多?
他哪里不男人了?
他不是男人难不成还是女人?
幽怨啊,冷面神满心的幽怨,终归还是默默的住嘴,摸摸小丫头的头,忍着不舍的心情,顶着一张沉郁的脸,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见小闺女竟不送自己,黯然登上悍马出发京中枢纽中心的国宴地点。
天气越来越暗,楼内光线也越来越暗,屋里静悄悄的,外面有风声和秋虫的鸣叫。
视线昏昏,曲七月也终于自漫无边际的思绪里拉回神智,望望外面,暮色苍苍,看看屋子,好吧,一个人,没伴没声音。
“是在家呢在家呢还是在家呢?”
“是出去浪呢还是去浪呢?”
小伙伴们去侦察鬼人小丁子暂住的地方安全,要明天才会回来,一个人太没趣了,如果出去浪,又去哪?
呢呢喃喃的碎碎念几句,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小顾先生正在厨房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才拿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不由浮上一抹温柔的笑容。
“小七月,今天不忙了啊?”
——小顾先生,你在家咩?
“在的,你在哪?吃饭没?有没空过来吃晚饭?”听到那端传来的声音,顾君旭几乎能想像出小七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