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这可能与海关那边没有我们没什么出口记录有关,现在调查的重点在国外,一旦被他们找到证据,那必然会对我们进行制裁。”
一直保持沉默的刘思伟问道:“要是找不证据呢?”
“那只会更严重,因为没有进出口记录,就意味着我们还涉嫌走私。”
“这不是有罪推论吗?”
“是有罪推论。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在听证会甚至法庭上告诉法官和陪审团,在中国市场销售的那6o多台ct机里的阵列式处理机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到这里,亨利-皮尔斯眼前一亮,紧抓着章程的手说:“对了,天上不可能掉下来,但可以从其他渠道采购到。要是有一家中国进出口公司愿意站出来声称为此负责,那这件事与我们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摇头道:“是个好主意,关键人家不会信。”
“难道真与司法部和解?”
“和不和解等会儿再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德国那边有什么反应。”
负责与集团总部和欧洲公司联络的杰克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传真,低声说道:“丹尼尔很被动,作为一家在德国注册并立足于德国的媒体,bnb新闻网不可能不报道。另外,克林斯曼博士让我转告您,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正准备对柏林nb实验室、nb工业制造和nb仪表展开调查。”
“美国给德国政府施压了?”
“不仅仅是美国施压,西德的一些企业和协会也在推波助澜,这是名单,博士让您看完之后立即销毁。”
毫无疑问,这份名单是安格拉私下里提供的。
居然没有预料中的东门子康采恩,这让章程倍感意外。毕竟nb电气涉足大型医疗影像诊断业务,受威胁最大的德国企业只有一个东门子。
他接过打火机,把清单烧成了灰烬,随即转身道:“这几天让二位受惊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亨利-皮尔斯哪有心情休息,脱口而出道:“章,明天上午我就要去国会接受质询。”
“亨利,你在香港呆了那么久,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大方方的去,有什么说什么,实在无法回答的就往集团推,毕竟这件事美洲公司的确不知情。”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见他扭头就要走,章程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急忙问道:“那台送检的设备现在在哪儿?还在食品药品管理局吗?”
亨利-皮尔斯回道:“为了能够赶上巴西国际医疗器械展,食品药品管理局一检测完,我就让人拆卸装船了。不过就算还在美国境内,他们对那台ct也不会感兴趣,毕竟那是在莱比锡工厂组装的,不能作为我们涉嫌对华输送禁运物资的证据。”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为了让要出口到欧美国家b医疗在德国莱比锡和香港大浦工业邨各设了一个组装测试工厂。这就意味着所有贴有德国或香港原产地证明的设备,不能成为美国政府指控nb电气违法的证据。
既然不能作为证据。他们自然不会去拆,而是要求英国、日本、德国等有能力制造阵列式处理机的国家,协助其调查nb电气采购违禁物资的进出口记录。
这个记录到底有没有甚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世界都知道nb电气在中国市场已经销售了6o多台双层扫描和四层扫bsp;其中所使用的阵列式处理机是哪儿来的?
nb电气如果没有能够站得住脚的说法,那同样可以定罪。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章程暗笑了一下,拍了拍他胳膊。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啦,没什么事了,你们先休息,我和董事长再研究一下,看是不是应该主动与司法部和解。”
“好吧,有什么事喊我。就在隔壁。”
他们前脚刚走,刘思伟便意味深长地叹道:“料不够猛啊,那些兴风作浪的还没有都浮出来。”
“姐夫,你是指东门子?”
刘思伟冷哼了一声,用粤语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