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儿,你做了什么?”
他只知那一晚,她做了手脚,却不知道那手脚是什么?
凤阑夜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开口:“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南宫烨,只一脸笑意的望着站在大殿正中的楚王南宫烈,只见楚王府的下人已抬出一个高三尺的箱子,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大家不时的议论着,不知道楚王府今年是什么礼物,去年他们夺得了头筹,今年不会再次夺筹吧。
楚王南宫烈一脸的笑意,眉眼狂傲,似乎有些自豪,望向高首的昊云帝。
“这是天降奇物,儿臣不敢独享,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送进宫里来,进献给父皇。”
“天降奇物?”
殿内一片议论之声,很多朝中的大员皆伸长了脖劲,想看个究竟,凤阑夜一动不动的坐着,唇角挂着看好戏的冷笑,一侧的司马雾翦扫了殿内一眼,不感兴趣,倒是对凤阑夜的表情有些兴趣,伸过来询问:“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凤阑夜呶了呶嘴,示意雾翦去看,这时候楚王府的人已打开了锦箱。
一只高二尺腾空而飞的翡翠龙,莹绿透明,水泽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这么一大块的翡翠,估且不论它是不是天降的奇物,单是这翡翠就是世间难见的宝物,何况雕刻如此精细,一时间大殿内众人形式各一。
有人高兴,有人郁闷,有人气愤难平的。
晋王南宫卓先还很高兴,待到南宫烈的宝贝一现身,立刻阴骜无比,难道今日又是楚王府的东西拔得了头筹,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好东西都被他得了。
其中一部分大臣追随着楚王的,赞不绝口。
昊云帝扯了扯唇,难得的露出了笑意,深幽的瞳仁中浮起了兴味,一眨不眨的望着那翡翠龙。
凤阑夜冷眼望着一切,自古帝皇就算再精明睿智,只怕也逃不脱这天降奇物什么的预示,南宫烈可真会挑心思啊,若不是自已动了手脚,只怕今日他又拔了头筹,想到他利用自已,唇角却浮起笑来。
那一晚,她在龙嘴中塞了一粒丹药,这丹药仍红色的,遇热则化,不知道这龙嘴中吐出红色的液体来,昊云帝会如何发怒?
凤阑夜正想得入神,大殿一侧已有人叫了起来。
“玉龙流血了。”
一言落,满殿变色,死一样的沉寂,先前一身傲气的南宫烈立刻脸色大变,苍白一片,认真的查看过去,果见那龙嘴中流出红色的液体,还真似玉龙吐血,他立刻便想起那天晚上闯进楚王府的刺客,没想到那人竟然动了这玉龙,一直以来他还想不透,那刺客究竟想干什么?没想到竟然让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究竟是何人动了手脚,南宫烈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眼瞳一片狠戾,冷冷的扫视过殿内上首的几个皇子,怀疑的目光一一掠过去,嘴里却诚惶诚恐。
“儿臣该死,请父皇恕罪,儿臣该死。”
高坐上的月妃本来正得意,此时情况急剧而下,不由得从高座上冲下来,陪着南宫烈跪在大殿之上,哀声开口。
“请皇上饶过烈儿一命,由妾身担待一切罪过吧。”
殿内情况立刻改变了,和先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各个皇子公主的也变了颜色,虽说楚王犯错,与别人无关,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只怕讨不得好果子吃,所以大殿内,除了喘气声,再没有一点的声响。
高座上的昊云帝眼瞳微眯,扫视了殿下月妃母子二人,似乎不甚在意,挥了挥手。
“今日仍朕的寿涎,何必紧张,烈儿也是一片好心,朕不信这天道降运之事,起来吧。”
楚王南宫烈有些难以置信,本以为自已在劫难逃,没想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总算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扶一边的母妃,身为皇上的妃子,月妃可比南宫烈了解皇帝,虽然昊云帝表面一片详和,什么事也没有,只怕心底已怒了,烈儿这一次只怕功亏一损了,不过保住一条命要紧,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气氛紧张了很多。
接下来轮到安王南宫昀,南宫昀不说话,望向一侧的司马雾翦,司马雾翦和他一起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
“父皇大寿,不管怎样的奇珍异宝,父皇都有见过,儿臣为表心意,亲自绣了一幅图,请父皇签赏。”
司马雾翦一挥手,身后安王府的人奔了出来,拉开一幕锦绣布屏,长五米,宽两米,一眼望去,满目清秀的山河,锦锈江山,岸边有农人耕织,河里有人泛舟,四个斗大的黑字,天下太平。
这锦绣一拉开,大殿上众人不时的点首,赞声不断,先前烈王带来的僵硬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昊云帝神容柔和了一些,不过深幽的眼瞳中依然是化之不去的阴暗。
齐王南宫烨冷眼望着殿内的一切,微倾身询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凤阑夜抿唇笑,并不理会他,这时候安王府的锦锻已被收了下去,轮到他们齐王府了,往年齐王府从不送礼,众人也不报什么希望,但南宫烨却已站了起来。
齐王南宫烨一向深居简出,高深莫测,今日公然亮相,这大殿内,多少女子都看呆了解眼睛。
齐王果然是天下间少见的美男子,眉宇间俊隽逼人,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摄人的光华,潋潋动人。
不过他看上去很冷酷,让人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