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石壁在发烫!"二狗的玉佩与星图共鸣,竟在地面投出长白山的立体模型,天池中央的祭坛清晰可见,"这是血河教的龙脉祭路线图!"
林九的罗盘指针疯狂逆转,最终指向星图上的"天池"二字:"父亲的日记里说,血煞复苏需要地脉之力,而长白山是华夏龙脉的龙眼。"他突然想起第三十八章中七星幻阵的替劫符,"鬼母要在天池用双星血激活地脉,让血河倒灌进龙脉。"
苏若雪的引魂灯突然熄灭,她摸着密道砖缝,指尖触到新鲜的刀痕:"有人刚来过,砖缝里的血还是热的。。。。。。"
话未说完,密道深处传来枪响。林九拽着二人贴墙,听见熟悉的日语咒骂——是第四十九章中出现的日军阴阳师山本一郎。他的脚步声混着鬼玺的嗡鸣,渐渐靠近。
"走!"林九的镇山剑斩落头顶的机关,密道顶部的槐木傀儡纷纷坠落,"山本拿到了七煞指甲蛊,必须赶在他之前到天池!"
三人在密道狂奔,二狗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看见地上散落着半块玉佩残片,裂纹与他的双鱼玉佩完全吻合。他突然想起第四十四章中鬼市望乡镜的幻象,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玉佩时,手里还有半块相同的。
"若雪姐姐,这块玉佩。。。。。。"二狗话未说完,密道尽头突然炸开强光。山本一郎的身影在火光中浮现,手中握着的,正是集齐七枚指甲的"七煞指甲蛊"。
苏若雪的伞柄残片突然指向山本的胸口,那里嵌着的,正是第二十三章中现世的青铜鬼玺完整形态:"他要用地脉之力复活血煞,然后。。。。。。"
"然后用你们的血,炼就不死军团。"山本的日语混着中文,鬼玺的妖异光芒映出他眼底的疯狂,"大东亚圣战需要血河的力量,而你们,就是最好的祭品。"
林九的镇山剑在掌心刻出血符,剑身星图与长白山方向产生共振:"清微堂第十九代弟子林九,今日斩你于鬼市!"
更漏声在密道深处响起,已是寅时三刻。孟婆茶馆的琉璃灯突然熄灭,鬼市的雾重新浓稠。二狗望着山本手中的鬼玺,突然想起第四十二章中断剑认主时父亲的虚影,终于明白,这场战斗的意义早已超越个人恩怨——他们守护的,是整个华夏大地的龙脉。
苏若雪的引魂灯不知何时重新亮起,灯芯上的七缕青焰只剩一缕,却在山本的鬼玺光芒中倔强地跳动。她摸着二狗的头,轻声说:"别怕,姐姐虽看不见,但能听见龙脉的心跳。"
密道石壁突然崩塌,露出外面的青溪镇。三人趁机冲出,却见镇口石碑上的"青溪"二字已变成"鬼溪",石碑后站着无数槐木傀儡,关节处的"731"标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九握紧镇山剑,剑身上的七星图与二狗的玉佩、苏若雪的星图胎记形成共鸣,竟在虚空中拼出完整的阴阳鱼。他突然福至心灵,将剑插入石碑:"清微堂,镇!"
强光闪过,所有傀儡同时崩解。山本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血雾退去,临走前扔下句话:"七月十五的天池,我会用你们的血,给大日本帝国铺就黄泉路!"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三人站在镇口,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青溪镇,终于明白,孟婆茶馆的断甲不过是血河教阴谋的冰山一角。
"走,去长白山。"林九捡起地上的玉佩残片,"父亲的断剑、苏姑娘的阴眼、二狗的玉佩,我们集齐了破阵的三件信物。"
苏若雪摸着胸前义兄的玉佩,突然笑了,眼尾的空白处仿佛又浮现出那朵朱砂梅:"义兄说过,戏台上的戏文都是骗人的,但人心不是。"她望向北方,"这次,我们要唱一出真正的破阵戏。"
二狗攥紧玉佩,发现裂纹中渗出的血珠,竟在地面画出天池的轮廓。他突然想起第四十五章开头的孟婆汤,原来最浓的执念不是见母亲,而是守护身边的人。
孟婆茶馆的琉璃灯在雾中彻底熄灭,却有三盏明灯在青溪镇亮起——林九手中的镇山剑、苏若雪怀中的引魂灯、二狗胸前的双鱼玉佩。它们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通往长白山的路,也照亮了三个年轻人坚定的脸庞。
一场围绕龙脉与人心的终极对决,在孟婆茶馆的废墟前拉开序幕。他们知道,前方的长白山冰天雪地中,不仅有血河教的总坛,更有日军蓄谋已久的黄泉计划。但此刻,他们手中有剑,心中有光,脚下有路,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定要斩出一条血河教与侵略者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