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喂?我没有身份吗?没大没小的,这就是成国公府的家教?」
顾清池皱眉斥责,话音落,就听耳边传来几下磨牙声,然后是一声蚊子哼哼般的「哥。」
这货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斜眼看向表弟:「你对付昀有什么怀疑吗?」
「他和这个村子的人很熟的样子,而且之前他对这里的情况也特别熟悉,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
褚凤鸣是真的有些怀疑,虽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这种时候,当然是小心无大错。
顾清池摩挲着下巴,轻声道:「果然,连你都察觉到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就察觉不到?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
「但不可否认,比起我和付昀,你总是要笨一点,这个你不会反对吧?」
褚凤鸣咬牙瞪着这个无良表哥:「我不会反对,但我想揍你。」
「既然你也认同你比我们笨,那你觉得,如果付昀有心要瞒过你,甚至是要瞒过我,他做不到吗?」
「唔!」
褚凤鸣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付昀在边疆五年做斥候的辉煌经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若是想隐瞒这种情况,别说自己察觉不出来,就是顾清池也未必能看穿。
「明白了吧?」顾清池微微一笑:「他根本就不想隐瞒这种情况,就说明他是不怕我们知道的。」
「那他为什么不明说?」褚凤鸣不满:「这种需要同心协力的时候,他还卖的什么关子?」
「我倒觉得他不是卖关子,而是有一些不能说穿的理由。不过我敢肯定,这件事龙傲天是知道的,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对付北匈的一种策略,我们对此处情况到底不如他俩熟悉,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只要救出明珠,帮助断路小队完成任务就好。」
「龙傲天知道,那姨父知道吗?姨父才是这三军的最高统帅,无论什么事,也不该瞒着他。」
「虽然父亲是三军统帅,可对北匈和边疆的情况,他不可能比龙傲天和付昀更了解。甚至从军心上来说,只要这两人没有造反的心思,将士们的心就始终是向着他们的,即便父亲资格老,可也比不上他们两口子和将士们五年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袍泽之情。」
「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褚凤鸣挠挠头,却见顾清池正色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战争结束后,朝廷对北匈的态度和经略,大概会以他们两个的意见为主,在这方面,他们俩才是权威,任何人都比不上。」
褚凤鸣听到这里,才算有些明白,震惊道:「你…你是说他们从几年前就开始布置这件事了?所以这个部落很可能就是…就是他们用来试验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顾清池点点头,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一个爽朗声音笑道:「真不愧是堂堂状元,我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自认并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的信息,你竟然就能猜到,佩服,佩服,怪不得沈娘子常说,你虽年轻,其实就是一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