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父的万人敌一样,这一次为了避免伤到各位大人,威力和毒性都进行了减弱。
“在我方基地,我们还研制了可以导致敌方失明、中毒,乃至直接死亡的……咳咳……烈性药物。
“没想到此药在室内影响如此之大,还是有点失策了。
“不过如果是在实战中的话,我方会从上风口发射毒烟,让毒气从上风吹下下风,这样我方不会有丝毫影响,而等敌军中毒陷入慌乱之中,我方就可以趁机侵入,不费吹灰之力制服敌人。
“辛国那位先生的堡垒的确高超,但是再厚的墙,再没有瑕疵的构造,除非是真将四面八方都封死,要不然……如何能拦得住毒烟呢?”
哗啦!
由于大殿充满刺激性烟雾,比试暂时中断,好让辛国皇室与在场重臣稍作休息,并且让大夫前来诊治。
一回到宫中,李贞儿怒不可遏,一抬袖就将桌上的茶具装饰全扫到了地上。
瓷器落在地砖上,哗啦啦碎了一片。
“那个宋问之干什么吃的!”
李贞儿眼睛还未从毒烟的刺激中恢复,满目赤红,眼底全是血丝,但比起眼睛的颜色,她声音蕴含的怒意更为吓人。
“这些年养他花了多少钱,现在要他有何用!”
满室宫娥早已跪下,却不敢做声。
实则宋先生已经是辛国境内最好的工匠了,只是敌手太强、太不择手段,换作其他人,只会输得更惨。
李贞儿又何尝不知这一点,责怪宋问之也毫无益处,只是像这样被方国压制,实在触到了她内心最为警惕的地方。
辛国已经拿出了最高明的手段,可那谢知秋与方国的工匠看上去仍然游刃有余。
这似乎预示着他们的势力远比辛国本来预估得更强。
要是他们那些攻击策略,真的被用到战场上……
恐惧的情绪涌了上来。
要是没有义军,辛国对方国的战况明明看上去形势正好,难道……真要在这种令人不甘的情况下,与方国这么一个破烂弱
国议和吗?
上官濂踏入室中的时候,正看见满地狼藉,还有面露愁容的李太后。
“皇太后!”
他先行了个礼,随后又对宫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上官濂时常后宫,还与太后李贞儿出双入对,在辛国并不是什么秘密,宫人也习惯了他的到来,见他到来,便习以为常地听从对方之言。
见周围没有人,他便改了口,唤道:“贞儿。”
辛国皇太后此刻已经冷静下来。
约定的切磋是三局两胜。
现在还没有真正宣布结果,但宋先生那里似乎没有破解毒烟的方法。
要是就这样坐以待毙,可就真要认输了。
李贞儿慢慢地坐下,问:“方国的那个小弟子,好像一直将为他们制作器械的人,称作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