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堂里静等着的几人连忙走了出来,除了周幸之外,还有两位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以及三位看起来比郑氏年长不少的中年男子。
一母同胞,三个兄长,怪不得郑氏能得到郑家二老跟同辈的疼宠。
叶樱跟在郑氏身后下了轿子,不动声色地朝着众人面相上看去,随后点了点头暗道。
“哎呀骄骄,中午的时候大夫才交代了你需要静养不要吹风,你这就跑出去了!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你让娘怎么办!
肯定是那些臭小子们把你搀出去的吧?一群不知道事情轻重的混小子,待会儿让你哥哥请家法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看到郑氏下马车后因着站立不稳险些跌跤,为首的郑老夫人连忙冲上前来生气道。
老太太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是行动间动作却很是敏捷,嗓门也大,看得出来是个性子爽朗的,想来在嫁入周府之前,郑灵骄的性子就是像她。
“跟坤儿他们无关,是我这些年实在是躺够了,所以才央了他们带我出来的。好娘亲,您且消消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郑氏看着自家老娘嘴上骂得凶,眼神里却满是心疼,对着身旁的叶樱歉意一笑,随后上前挽住郑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
原本还想就着此事好好说说郑氏的郑老夫人,听到女儿说起这些年的时候话语里的失落跟怅然,本就有些红润的眼眶此时更是差点落下泪来:
“我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爹娘,要我看您二老就同意骄骄的和离请求吧?反正现在整个府城里都传开了,不如就顺势应下!
不过是多一张嘴吃饭的问题,咱们又不是养不起,再说了,这些年骄骄在周家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您又不是没看到。。。。。。。。。”
“是啊爹娘,从前骄骄的身子多好啊,壮得跟头牛似的!可是您看看她现在!这些年咱们可是亲眼看着骄骄身子一天天垮下去的,您怎么忍心还让她继续留在周府受罪。。。。。。。。。。”
“三妹原先的性子多么的活泼开朗,在咱们整个兰云府都是出了名的英姿飒爽,您看看她现在都被蹉跎成什么样子了!
再说了幸儿不是讲了大师说那姓周炳成跟三美犯冲嘛?今日要不是幸儿当机立断寻了那小大夫跟千年人参回来,现在指不定。。。。。。。。。。”
那边郑老夫人话音未落,其身后的三位中年男子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讲开了,尤其是自幼跟郑灵骄关系最好的郑家老三,此时话语里更是怨气满满,想来若不是周幸现在还站在身边,他早就骂开了。
郑老爷子被三个儿子气愤的话语噎得有些语塞,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到底是没有说出别的反驳的话来,只沉声说了句进堂中说话,之后便背着双手率先走了回去。
兄妹几个原以为这些话说出来免不了经受老爷子的一番苛责,却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轻松地就过去了,不由得有些怔愣,
还是郑老夫人叹息一声,给几人解释了一下,众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兄弟几个心疼妹妹,难道你们爹就不心疼吗?这些年就因为你妹妹的身子,你爹担忧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你们当天才地宝跟名义大夫都是大白菜吗?若是没有你爹在背后推波助澜外加搜罗联系,周府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财力精力寻来那些东西维系你妹妹的身子?
他嘴硬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的事情出来,他其实比你们都心急自责,只是他不说罢了。。。。。。。。。。”
郑老夫人看着自家老头子行走间有些蹒跚的脚步跟背在身后紧握的双手,心里又闷又痛,话里满是对枕边人的忧心。
“外祖母,还没跟你介绍呢,这位就是晌午的时候给我提点的大师!要不是她给了我提醒,我也不会寻到那株千年人参了呢!
而且大师先前可是说了,娘的劫难已经过了,现在虽说身子还有些不好,但是并无大碍,
而且大师不止卜算本领高超,于医术上也很有一手,此次过来就是给娘治病的!”
周幸看着现场即热情绪低落,连忙站出来转移话题道。
郑氏听到儿子主动将话题转到叶樱身上,也赶紧站了出来,跟身旁的母亲以及三位兄长说起了大师的厉害之处,随后又看向叶樱歉意道:
“方才只顾着自己说话,怠慢了大师,请大师切莫见怪。。。。。。。。。。”
“无妨,您不用这么客气!夫人一家血脉缘深,让人瞧着感动。。。。。。。。。。”
叶樱看着众人因着郑氏母子二人的话,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的郑家人,摆了摆手,淡笑谦虚道:
“卜算上面我有些自信,医术上却实在算不得精通,只是碰巧知道一个法子,正好可以彻底治好夫人这种虚乏的毛病罢了。
再说夫人的身体素质本就不差,这些年之所以这般病怏怏的起不了身,不过是因为与周老爷命格相克,被煞气冲撞了,所以才会这般,
其实只要离开周府,再好生休养,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所好转,就是恢复如初也不是不可能。
而我那法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就只是将这个好转的时间缩短,让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成以前而已。。。。。。。。。”
“真的能完全治好?恢复成以前那样?”
“小,大师的意思是彻底?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