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啊。”
“你在事务所有什么新闻吗?……”
我们靠着电话和短信撑过了七天。
每天早上,中午,晚上我都会找个地方给她打电话。有的时候在会上会发短信说一下我现在的状况。比如我和老教师们聚餐,亦或是抒发对于刚刚请来的灵恩乐团的不满。
她很耐心的回复我。她只要看到就立马回了。不管是不是在工作。
第七天,我坐飞机回到了家里。用钥匙开了门锁。
但是我踏进家门,看到的不是她,是另一个女人。
身高比她还要高上5厘米。比我也稍高。没有她好看(这是我的个人之见),但是眉眼里是有点相像的。
这陌生的女人看着我,问道,“这是谁?”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走吧。”没等我开口,我的律师小姐就反驳道。
“我真的不懂你了,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迷途知返呢?一意孤行到什么时候?”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
“她是你的!母亲!”
“就是因为她是我的……我才不想见她。我恨她。你满意了吗?我的好姐姐?”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那个人整了整身上的外套,绕开我时看了一眼,然后就出了门去。
“你的姐姐?”我问道。
“是的。”她没有看我。
“所以是什么事?”
“说来话长……”
☆、灵魂相认
我要向山举目,我的帮助从何而来?
我的帮助从造天地的耶和华而来——大卫王的上行之诗。
“那是我的姐姐。”她说。
“我看出来了。”
“嗯,就是这样。她今天来找我,和我说我……母亲的事情。”
“你不想见他们。”
“是的。我不想见他们所有人。以前的我已经死了。我要和过去断绝所有关系。就是这样。”说完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变淡,是虚脱的表现。
“好的。”我抱住了她。没有继续问。
晚上,她尽量撑起一个放松的样子。
她和我开玩笑,倚在我的肩头,看电视。在外,她伪装成一个冷漠的律师,只靠理智来驱动。在内,她硬撑自己,让自己看来有点生活的气息,只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我不敢去想她皮肤之下真实的自己。她经历过那么多羞辱和伤害,她的内心无时无刻都在流血。她不愿意让我触及最深处的那个她自己。她的本我肯定有巨大的阴暗的能量,这阴暗来自于她所接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