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心怦然。
原本就十分不争气的小破心髒叫嚣着沖向嗓子,苏卿故作着从容,微微抿紧嘴巴不着痕迹地嗅着诱人的芬芳缓了一瞬,弯腰抱起花束,转身看向谢君承:“还是谢先生想的周到。”
“咔嚓!”
好像是为了给苏卿刚才那一声“周到”做注脚,从他们左侧第三根柱子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快门声,以及十分惹眼的光亮。
谢君承微微皱眉,吞回已然溜到嘴边的话,搭着苏卿的背示意:“先上车。”
苏卿回头看了一眼背后藏着“相机”的那根柱子,顺着谢君承的手劲儿坐进车里。今晚他的节目压轴,自弹自唱他自己“单飞”后的第一首歌,这种强度的演出照他以前在Swan的时候差远了,省心省力还有足足一个节目的时间供他悠然调整状态,其实并不觉得累。
至少,在抱住谢总之前,是这样的。
可刚刚……
苏卿意态疏懒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透过前车窗欣赏着从车前路过的谢总,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可刚刚他抱住谢总的时候,竟似乎有亿点点贪恋,以疲惫为借口欺骗自己的那种。
这,可有点不太妙。
苏卿收回视线,垂眼看着满怀娇豔的玫瑰,轻嘶了一口凉气。
谢君承带上驾驶室的车门,闻声抓了一把苏卿的头顶,耐着抓了满手发胶的无奈,示意苏卿系好安全带:“这麽入神,想什麽呢?”
他家苏小乖,刚刚还在害臊,怎麽转眼的功夫就有点害愁了呢?
谢君承随手把湿巾放进烟灰盒里,顺手接过苏卿拉过来的安全带,帮苏卿插好安全带卡扣,“要是碰到了难事,就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苏卿:“……”
啧!
谢总,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别对我太好啊!
万一我习惯了,恐将不做人。
苏卿收拾好那些于目前而言十分不合时宜的、特别乱七八糟的心思,歪头看着谢君承微微一举手里的玫瑰花束,煞有其事的胡说八道:“并没有遇到难事,我刚才不过是在想多亏谢先生想得周到,提前準备好了营业道具……”
说着,苏卿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刚才那根柱子的方向,“不然恐怕就要给某些‘敬业媒体人’留下黑咱们是塑料夫夫的空子了。”
挺能胡扯,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谢君承噙着笑跟苏卿对视,沉默了须臾,苏卿那欲盖弥彰的“慌”到底还是让他软了心肠,默认了“玫瑰花=营业道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