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兄台鉴:
朔风叩牖,忽奉琅函。展卷之际,犹见湖上烟波拂面,钱塘潮声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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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书就,待墨迹稍干,黄忠嗣将信笺装入漆封。
唤来福伯嘱咐道:"速将此信寄往杭州子瞻兄处。
另我那特制调料再备两斤同寄,再选套上好的文房四宝一并送去。"
"老仆这就去办。"福伯躬身领命,正欲退下。
"且慢。"黄忠嗣忽又唤住,"辽国那边进展如何?"
福伯忙回禀:"回家主,辽国事务确有阻滞,然暗桩仍在推进。
现已探得那姜媛与北院枢密使确有勾连,只是二人关系似存龃龉。其余消息尚待详查。"
黄忠嗣颔首:"继续渗透,银钱不必吝惜。若得良机。。。"
他指尖轻叩案几,"便让此女永远消失。辽国黑市动向亦需紧盯,尤其涉及破坏之事。且去吧。"
"谨遵家主令。"福伯深施一礼,悄声退出门外。
黄忠嗣轻敲桌案。姜媛,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
他眼中杀意凛然——不管这些姜媛是何方神圣,对他来说,此人必死无疑。如今他别的没有,钱有的是,只要不计代价撒钱,总会有勇士前赴后继去辽国刺杀。
而姜媛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先前她没算到皇帝会派皇城司护卫黄忠嗣,这次又漏算了此人除了圣眷隆宠,手中竟还握着诸多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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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黄忠嗣坐在饭桌前,吃着王莺莺特意烹制的菜肴,不时夸赞几句。
王莺莺笑盈盈望着他用膳,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待餐毕,她捏着衣角踌躇半晌,终是问道:"伯母的信。。。官人可看了?"
黄忠嗣唇角微扬:"怎么?娘子急着出阁?"
"唰"地红云漫颊,王莺莺别过脸恨声道:"那我不嫁了!"话音未落便要起身。
黄忠嗣忙将座椅挪近,赔笑道:"是为夫失言了。
待这几日安排好公务,我们便回汴京完婚。
母亲已算过吉日,下月初十正宜嫁娶。"
王莺莺眼底喜色微闪,却仍作势冷哼。
黄忠嗣忽地起身扶住她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