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带陈小姐一程?”谢之屿扭头看温凝。
她今天穿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袖口和胸前露出里边的松石绿内搭,显得皮肤白皙如玉。
红唇点绛,黑发似墨。
谢之屿多停留了几秒,收回。
“她哪里敢上你的车。”温凝闻着空气里陌生的香氛气味,徐徐道,“你现在在她眼里可是坏人的代名词。”
“有这么夸张?”谢之屿笑,“我记得应该没在她面前做过什么吧?”
“消息会长脚自己走的。”
温凝说着看了眼车前,司机是小钟,副驾有阿忠,都是自己人。
“你还没告诉我,你把李铎怎么样了?”
“消息不是长脚自己走了吗?”谢之屿原封不动还回去,“还要问我?”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温凝认清这一点,抱胸:“传出来的东西谁知道真假。”
幽沉沉的氛围里,谢之屿轻笑:“大差不差。”
不仅不会好好说话,还很吊儿郎当,毫无危机意识!温凝抿唇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他们不找你麻烦?”
“没这个胆。”谢之屿说。
温凝冷飕飕的语调扎过去:“现在不敢以后也不敢吗?你能保证一辈子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被踢下来,还是能保证何家昌盛一世永远当你靠山?”
这句之后,阿忠默默按上了车内挡板。
谢之屿懒懒靠在椅背上,斜睨她一眼:“这么大胆的话在澳岛也就你敢说了。”
温凝不想理他。
片刻后,谢之屿多说一句:“多谢关心。”
她回过头:“我没关心。”
“嘴硬。”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只有空调风还在徐徐流动,吹得她落在耳边的碎发也跟着轻动。她头发浓密,长长的,海藻似的铺了一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洗发水,空气中隐隐弥漫出热带果木的香气,让人难以静心。
有一缕就垂在他手边,中央扶手上方。
谢之屿食指一勾,将那缕头发缠在指尖上:“喂,不说话?”
那张明艳的脸摆出刻意疏离,从侧面看唇线都是紧绷的:“这里又没别人,演什么?”
谢之屿的手顺着头发上移,落在她后颈处重重一箍:“还是刚才给我打电话时候嘴甜。”
下车时,谁都注意到谢之屿手背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看新鲜程度,刚挨不久。
阿忠和小钟对视一眼,神似地下党接头。
“看什么?”谢之屿从旁掠过,“眼睛给你们挖了。”
两人不敢说话,替他推开阿凤裁缝铺的门。
这里谢之屿是常客,温凝倒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