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们就在杂乱的置物架上发现了一个快递盒子。这年头,谁家没有几个还没来得及丢掉的空纸盒呢?我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快递单号撕了下来。
“走吧。”我简短地说了一声。
“就这样?这张纸有什么用?”老郑一头雾水。
“老郑,你也回家,时候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等我的消息。”
“等你什么消息?你到底要做什么?”老郑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我不走,回去我也不可能睡着,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回家怎么能安心?”
“现在知道怕了?小女孩无知你也无知?你们合着敲诈勒索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我忍不住说他。
算了,多个人多个帮手,就一起去吧。
系统很快就追踪到了那位正在被沙磊的手下追捕的记者的行踪。说来也巧,他就躲在沙家村,距离我的出租房直线距离不到500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记者还挺聪明的。
出租房里没有亮灯,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屋子里有人。如今,我的感知能力愈加敏锐了,甚至能判断出屋子里的人大约身高1米7,身形消瘦,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我敲门,没有人应答。这出租房的门锁很劣质,我稍一用力,锁就断了。我走进房间,一根粗壮的木棒从背后袭来,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来的刹那被我轻轻挡开。拿着木棒的小伙子眼见一击不中,慌忙挣扎地想要往外跑。我迅速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毫不费力地拽进了屋内。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我不是沙磊的人。”我轻声说。
“你们是谁?”记者有些慌。
“一个路见不平的人。”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特装逼,又指着老郑说,“我的这个哥们,被沙磊那个无良商人害得很惨,我想帮他。所以我要知道,你手上有沙磊的什么证据。我知道他在到处找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记者依然心存戒备。
还好带了老郑。我朝老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烂尾楼的事再说一遍,老郑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记者气得直咬牙:“这个沙磊,真是做尽了缺德事。他们互相勾结,导致工程项目变成了烂尾楼,完全不顾规划和质量,盲目推进,一旦资金链断裂便撒手不管。真是太过份了!”记者的情绪显得极为愤慨。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找你?”我又问。
“你听说过朱楼吗?”记者反问道。
对于“朱楼”,我确实略有耳闻,在我的公司还没有倒闭之前我就听过说。据传,“朱楼”是一处隐秘的会所,具体的位置我们这些平民是不可能知道的。有资格去“朱楼”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之人。在那里,他们表面上品味着珍稀佳肴、欣赏着高雅艺术,实则却在进行着见不得人的交易,所做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你去了‘朱楼’了?拍到沙磊和谁的视频?”我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