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邓老姨的交谈中,我们得知,邓老先生曾经与一个研究闽越文化的大学教授产生了争执。
他们是如何产生的交集?又是为了什么争吵呢?
“老先生后来没有告诉您,他们争吵的原因吗?”我继续问。
“我问过,他只说是学术上的分歧,具体的原因,他也没有说得太清楚。”邓阿姨答道。
“在那之后,邓老就创作了那些唐卡?”
“是的,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那四幅唐卡上。”老太太点头。
“四幅?最后画了四幅。”我追问。
“是的,之前我没有说过吗?”老太太答道。
“您回国的这一年来,身边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或者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没有,这一年,我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小许了。”
“那么在您回国之前,有没有人提出要购买邓老的画作呢?”
“没有,倒是文远在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说想留下一幅老邓的唐卡作为纪念。但是我拒绝了,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并且老邓在离终时再三叮嘱,一定要落叶归根,一定要把他的所有画作都带回故土。‘以待有缘人’,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老太太回忆道。
我和小许对视了一眼:果然有秘密。
“这个文远是?”我问。
“赵文远,是老邓的关门弟子。”老太太解释道,“其实那时候老邓已经封笔,但这个孩子很有诚心,也很聪明,老邓说他有‘慧根’,便收他为徒了。”
“回国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吗?”我接着问。
“有的,前不久他还给我寄了本介绍唐卡的精装书籍。”老太太指了指书架上的一个盒子,“这孩子也算是有心了,特地从美国给我寄回这个。只不过我确实对唐卡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一直记挂着那一箱子东西,所以收到之后也没拆封,就一直放在那里。”
我和小许的目光一同集中到了书架上的一个木盒子上。
我走近,端详起木盒,手在空中虚晃了几下,点开系统中的“对讲机”键,以物寻人。
地图上的黄点,就在B市!
“邓阿姨,可以给我们倒杯水吗?今天忙了一天,有点口渴了。”我问道。
“真是不好意思,光顾着说话,连水也没给你们倒,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倒。”邓阿姨略带歉意地说着,随即起身走向厨房。
在她离开的空档,我迅速对小许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这个盒子,做了个口形:“有问题。”
木盒由坚实的原木制成,正面嵌有一块铜牌,上面刻有“唐卡精粹”四个字,字迹清晰。
盒盖开合顺畅,边缘包裹着铜边,内衬为柔软的丝绸,用以保护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