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秦大人打发人来禀告,说是作乱的妖孽已经伏诛。此次下大雨,应该和那作乱的妖孽并没有关系,说不得是自然现象。”
“这雨已经下了三日。”苏清之有些忧心忡忡的道:“这才春耕没多久,种下的种子,大多才刚刚发芽,如今这凶猛的雨水一泡,只怕刚刚长出来的根,都会被泡烂。”
汴京其实就是后世的河南。按照华夏地图来讲,属于南方。汴京人喜吃稻米,小麦也种,只不过嘛种得少,大多都是磨成面粉,用来做馒头包子或者炊饼,面条之类的,说时候很少见。
苏清之忧心,自然是忧心水稻育苗阶段,被雨水哗啦啦的全部冲毁。如果毁了,全国范围内补种,所需耗的粮种真的是个天文数字。
特别是江南一带他丫的,良田基本改种桑麻,如果江南一带,也是像汴京这般大雨连绵,那么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即便江南一带,没有像汴京以及周边一带大雨连绵不绝,后续的话,草(一种植物),良田都没有种粮食,而是种的桑麻。。。。。。
问题来了,本身这几年号称鱼米之乡的江南一带,粮食勉强维持平衡,偶尔会需要外地匀调粮食。。。。。。
其他地方遭灾了,江南一带没遭灾也麻烦。同样遭灾更加麻烦,反正不管江南一带遭没有遭灾,后续都。。。。。。
想到这些,苏清之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又开始浮现一言难尽。
“孤一想到天灾人祸,就脑壳疼。”苏清之转而对跟着他的总管太监说:“天灾暂且不说,那是大自然的规律,可这人祸。。。。。。我特么。。。。。。”
忍不住暴粗口的苏清之此时根本就不顾及形象,很不客气的继续说:“孤听四姐夫说过,江南一带工厂林立,且当地商人都和当地官员私交甚密。很多商人开办的厂子,当地官员都参了股。有的甚至只每年收取几十万贯甚至上百万贯的孝敬钱。”
“去年国库收入5000万贯,父皇欣喜若狂。。。。。。”
说到这儿,苏清之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总管太监赶紧倒茶让苏清之润润喉咙。
苏清之接过茶盏,却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上,神色莫名。
接着说:“好了,结果仅江南一带,当地富商给与当地官员的孝敬钱,就是大几百万贯。怪不得孤要提高商税,一个个的跟扒了他们皮一样,嚷嚷着说什么‘官家太子殿下不可与民争利。孤看,是不能跟他们争利才对。”
阿这。。。。。。
总管太监姓吴,叫吴来,人称老吴。
苏清之说的话,老吴可不敢接口,只是低着脑袋,听苏清之发泄满肚子的邪火。
“白仓。”苏清之却是突然叫起他养的仓鼠精。“跑哪儿去了,赶紧出来,孤要问你事情。”
原本正趴在奏折堆底下睡觉的白仓赶紧挣扎小小的身体,从奏折堆里爬了出来。
“来了来了。”白仓吱吱叫唤,还吐人言。“咋了太子殿下,你又想出收拾官员的花招儿了?”
“别动不动就说我想花招儿收拾人。”苏清之不承认这个,赶紧道:“前段时间,你不是代表孤去了大理看望段誉嘛。孤且问你,大理那边的粮食收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