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样,闷。
爷爷奶奶去世后,时枌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就连阳县的人也只是一年接触几次,她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了解,时枌的任务一直都是生存,至于尊严或者其他问题,她几乎没有碰到过。
但她知道孙金的做法是不对的。
如果她是西芹,被欺负了肯定会拿起枪崩了他的脑袋,但如果她是一个无法反抗、弱小的存在呢?这样的人,又该怎样去报复?
到这时候,时枌才反应过来,小时候爷爷奶奶对她的疼爱与严格。
她要吃的饱饱的,长得高高的,要会用枪,要会打猎,对陌生人要有足够的警惕。
奶奶说,人不是生来就是坚强的。
就像一棵桃树,要砍去弱枝,要做正确的选择每年修剪,要扛过一次次的电闪雷鸣,要治愈每年惊蛰虫子咬下的伤口……
自我塑造的过程是痛苦的,必要的时候甚至需要脱离主干成长为一棵新的桃树。
但痛苦的时候,也代表着成长。
大花安静地用脑袋蹭她的脸颊。
时枌被它的动作逗笑,用力摸了摸它脑袋,再自然不过地对大花说起接下来的计划:“今年多种一些草莓番茄,我知道你也喜欢吃,我也喜欢,嘿嘿,再把铁丝网扩到池塘边,到时候你就能随时去池塘边吃草了,这群鸭子鹅也能下水……”
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正好今天不能下地,她叫上叶枝蔚到工具房,两人一起商量扩建牲畜栏的事。
西池在教西芹练枪,她们就没叫她。
“主要是猪圈需要扩建,今年小猪崽太多了,他们这么挤也不方便打扫卫生,我怕它们得病。”时枌说。
最严重那次她的猪猪们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了五头猪,那一年爷爷奶奶冬天都没有杀猪,全靠存下来的红薯土豆大白菜才能熬过去。
“猪圈得结实一点吧,我怕铁丝网拦不住。”叶枝蔚看了看工具房,工具房角落还堆着不少竹子,可以用来做栏杆,但是恐怕拦不住猪。
“嗯,所以我想还是去附近拖一点砖头回来。”
既然要扩建,就建个大的,结实的。
这片地方不只是有她这一个农场,也零散有几座房屋,只是屋主都已经去世,房屋也没人住,正好方便她“拆东墙建西墙”。
“水泥我是没有的,我爷爷之前用的是红泥土再混合糯米浆,应该也能用。”
“那行,我画个图,天晴了就开车去拖砖回来。”
“好。”
除了墙,顶棚也是要材料的。
正好有竹子,今天没法出门,就先把顶棚的材料处理了。
干活的时候人就不会想七想八。
她俩在工具房一待就是一下午,晚饭时间秦大厨拎着锅铲来叫叶枝蔚生火。
“西芹呢?”叶枝蔚正在锯竹子,头也没回问了一句。
秦丰挠挠脑袋,“我也不好意思问啊……”
要不是他昨天喝多了,孙金也不至于恶向胆边生干出那种事,因此秦丰自觉自己得负一定责任。
况且……刚从保护区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孙金对西芹的态度不对劲,早早就盯着他,结果到了农场相处几天,他竟然就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