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是被生满红褐色铁锈的尖刀狠狠划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口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自胸腔蔓延到喉咙,最后涌上口鼻。
连空气都艰难到无法进入。
鹤姜说的对,是他太自以为是了,总想着现在争分夺秒的努力工作,就能在以后能更有底气的站在她身后了。
去年六月决定从学校搬出来住,暑假结束后容先生时不时来家里做客,周彦行对她的家庭和身后的亲人朋友便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鹤姜是富贵人家里长大的孩子,至少在金钱上没发愁过。喜欢什么大品牌的衣服包包就买,从没有犹豫过,小几千在她眼里就是洒洒水。
周彦行尽力给了她力所能及的最好生活,但这些在鹤姜这里不值一提,还要委屈她和自己在这小小的房子里住了近一年时间。
容先生此前好心告知的言语,历历在目。
是他错了。
连当下都没好好的掌握在手心里,何谈未来。
周彦行不是没察觉到鹤姜近来几个月的细微变化,但大概是和她在一起的生活过于美好温暖,他便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些细碎却致命的缝隙。
看着姜姜逃避的神情,全然没了在家里信任依赖的模样。
以前羡煞旁人的甜蜜小情侣,在今天,在姜姜二十岁生日这天,成了没有关系的陌生人。W?a?n?g?阯?f?a?B?u?y?e?ⅰ?f?ù???è?n?????????5?????o??
周彦行不想分手,也不愿因为野男人的存在放弃喜欢的女孩。
游戏工作室有明显起色,他对未来发展方向有明确目标,过不了多久,他便能给得起姜姜想要的生活。
周彦行对这一点有自信心。
而姜姜提起的亲密行为,他不接受这作为分手理由之一。
“姜姜,今晚我们先试试,好吗?”他艰涩开口道,忐忑不安中又有了一丝丝的期许。
若是她点头答应,那今天说的分手应该就不作数了。
周彦行想的很美好,精明大脑里快速闪过近些天在网上学到的各种有用知识,试图妥善运用到实际中来。
姜姜以前骂的很对,是自己思想太狭隘了。
两人足够相爱,水到渠成而已,刻意躲避只会让对方胡思乱想和受伤。
鹤姜懵了,有种听不懂人话的错觉。她猛的抬起头,额头‘砰’的一声撞到了毫无防备的周彦行下巴。
“嘶~”
她捂着额头看到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不高兴的质问:“你怎么不疼?!”
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凭什么就她一个人疼。
周彦行无奈作出痛苦表情:“疼。”
这点疼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鹤姜:……
“你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谨慎询问。
其实心里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可能的答案,排在首位的答案是她始料未及的。
周彦行俯身在她耳侧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落在鹤姜耳朵里又足够震撼。
温热呼吸打在她耳朵上,随即是一抹凉凉柔软的触感。惊得她身子一颤,想往后退想起身后是墙壁,无处可退。
鹤姜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被触碰的耳朵倏地温度上升,几秒就红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