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在埃里亚的怀抱中睡得很沉,埃里亚在天未亮时醒过来,轻手轻脚离开房间都没有吵醒他。
埃里亚这天要到远处的小医院义诊,最快要傍晚才能回来,於是卡隆昨夜就将今天的公事加班解决了,这是为了弗兰而做的安排。
早晨时,卡隆端着餐盘轻轻敲响弗兰的门,没有得到回应,他想弗兰可能睡得正熟,在门外等了一会,没多停留便离开。可到了中午,他带着午餐又去敲门,里头却还是不声不响,他察觉不对,径自开门进到房中。
只见弗兰脸上不正常地泛红,在睡梦中神情痛苦丶不断呓语,卡隆伸手向弗兰额上探去,弗兰的皮肤刚被指尖接触到便惊醒过来,直起身,双手挡在身前不断道歉。
「嘘,是我,别怕。」
弗兰眼前发花,在好不容易认清眼前的人时立刻稳定下来,只是依然眩晕,身体沉重得难以动弹,以至於卡隆转身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房间离去。
所幸卡隆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杯热水与湿毛巾。
「你发烧了,」卡隆慢慢坐到他身边,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喂水边道:「有哪里不舒服?」
弗兰缓慢地思考卡隆说的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肚子,後知後觉地注意到卡隆放在他腰上的手,含糊不清道:「……发烧?」
卡隆听不见他说的话,低头凑近他,他却误会了卡隆的意思,转头吻住卡隆。
他爬上卡隆的大腿,卡隆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上衣,下半身的光景一览无遗,还残留许多新鲜的红痕,弗兰摇摇晃晃地分开腿跪坐在卡隆膝上,一边解开卡隆的衣襟,在卡隆耳边道:「发烧了,会很热,做起来……会舒服……要做。」
他过往的主人最喜欢他发烧,卡隆却推拒他,单薄的身子本来一推就倒,何况弗兰还发着烧,卡隆只好再把人捞回怀里护着。
只怪埃里亚昨夜吻个没完,此刻的弗兰没想通迎面对着的是谁,一味向前汲取那柔软湿润的触感。
卡隆不觉得烧昏头的病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即便有种趁人之危的罪恶感,也架不住弗兰不依不饶地求他。
当他们分开时,弗兰隐约听见一声叹息,卡隆问他:「真的想做?」
弗兰病得浑身难受,但刚体会过一夜温软的怀抱,令他更不想独自忍受,他需要理由留住对方,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也不过是病痛缠身时再挨一顿操。他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交易。
他想点头,但眼前天旋地转,晕眩感越来越强烈,弗兰无力地垂下手,道:「要……会很舒服……」
卡隆脱下他的上衣,护着他的後脑,将他平放在床上,埋头在他胸口,嘴唇滑过那一连串不曾断的暧昧红痕:「是埃里亚留下的吗?」
弗兰发出带着浓浓鼻音的「嗯」声,卡隆不知道那是回答或是呻吟,他将弗兰的双腿分开,一指探进他臀瓣间还没完全恢复紧致的穴眼。
「他一直是喜欢你的。」
指头在弗兰的穴腔里进出摸索,那里微微湿润,加上弗兰浑身脱力,不需额外安抚就顺畅吃进第二指。
「他温柔吗?还是,很激烈?」
目光向下瞥见腰上被五指狠狠掐过的对称红印,像是替埃里亚辩解似地道:「他太想念你了。」
第三指的进入还是遇到了点阻碍,轻微的撕裂感让弗兰瑟缩一下,却还是乖乖地拎着卡隆的衣角,毫不挣扎。卡隆抽出手,蹭了蹭周围的皱摺确认没有受伤後,朝房间四下望去,回头拨开弗兰额上的细发,抹去汗珠,问:「酯膏在哪?」
弗兰迷茫看着他起身下床,自己也撑起身,发丝又散落下来,遮挡住因为发烧而无意识泛泪的眼睛,声音都不自觉哽咽起来:「你要走吗?」
「……不走。」卡隆无奈地揉揉他的头顶,把人抱进臂弯:「我们不做好不好?你在生病,需要的是休息和进食。」
像是知道对方会毫无底线地包容他,又或是烧得不清醒了,弗兰根本不听卡隆说话,急切地撕扯卡隆身上的衣服,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什麽也扯不开。
卡隆仍是选择了向他妥协,自己脱去衣物,低头亲亲弗兰,又细声问了一次:「我需要酯膏,你这里有,对吗?」
弗兰终於听清他的话,指着书柜底层。
卡隆搂着他发烫的身体,指尖沾着酯膏在他穴口打圈,再度伸进他体内缓缓开拓,指节一次次擦过他受尽蹂躏的穴壁,当卡隆进入他,那里一点不适应的疼痛都没有,反而内部传来明显的酥麻感,他克制不住地呼出声。
身下规律的撞击为他带来快感,却也让他的脑袋一抽一抽地发疼,他茫然睁着双眼,却只看见一片斑驳的昏暗,他压抑痛苦,强迫自己去感受身上的男人在掠夺他的同时,又彷佛充满疼惜的陪伴。
他只是想卡隆陪着他,独自一个人实在太冷了。
无力而破碎的呻吟惹得男人激动更甚,弗兰忍不住低低哀鸣,意识到自己在挣扎的那一刻却又担心男人会停下来丶离开他,双手双脚地缠上对方的身躯。
烫人的体温为弗兰戴上热情的面具,令人产生误解,卡隆没有馀裕去想为什麽弗兰哭得这麽厉害却又坚持要他操。
只能听凭弗兰低微又固执的请求,一次结束,又一次,不停地操他。
於是,埃里亚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两具身体紧紧纠缠,下半身被棉被遮挡,里头是个什麽状况却显而易见,弗兰浑身泛红丶四处都沾着可疑的白液,眼角含泪喃喃着:「不要出去……插着好不好……里面丶里面很热……舒服吗?」
卡隆正一面断断续续亲着弗兰丶一面保证自己不会离开,听见开门声时回过头来,刚巧与埃里亚四目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