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姐夫啊,姐姐这暴脾气,你这六年还毫发无损,是有多硬啊!
&ldo;侯爷的身体硬朗程度,我可是见识过的。&rdo;赵濯抱着一坛酒缓缓走来道。
夏桑眯了眯眼,不满地说:&ldo;每次约你喝酒都来得这般迟,怕是要上天与玉帝肩并肩。&rdo;
&ldo;别别别,不敢不敢,&rdo;赵濯拜了拜手,放下酒坛子,说,&ldo;我自罚三杯!&rdo;
话落,给酒杯满上酒,三杯唰唰唰下肚。
夏桑与长乐侯拍手叫好。
赵濯入座,夹着小菜,道:&ldo;侯爷,我听说前段日子二公主放火烧侯府,你是怎么得罪了她?&rdo;
&ldo;没成没成,&rdo;长乐侯拜了拜手,解释道,&ldo;怪我说错了话。不过,也不算放火,她就是一激动,打翻了烛台,然后烛火点燃了纱帐,燃起来了,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rdo;
&ldo;哦?这么快?不会是侯爷你早就料到会有此事,便提前命人准备了水吧?&rdo;赵濯眯了眯眼,坏笑着说。
&ldo;咳咳,我若是有那本事,早就能整出个娃娃了,也不至于这般说些违心的话!&rdo;长乐侯饮了一杯酒,道,&ldo;我母亲总催我,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或孙女,让她三世同堂,也好安心闭眼。可你们说,这生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的,我每夜在床上干劲十足,怎么六年了就是没有动静呢?&rdo;
&ldo;咦,你确定你口中的&lso;干劲十足&rso;货真价实吗?别看你一副健壮的身躯,在床上也不一定厉害吧!&rdo;赵濯托着腮,打趣道。
长乐侯闻言,眯着眼说:&ldo;你又没和我睡过,怎知我在床上厉不厉害。&rdo;
&ldo;……我,不好你这口。&rdo;赵濯做了个鬼脸说。
此话一落,夏桑开怀大笑。赵濯与长乐侯黑着脸瞅着他,他才捂上了嘴,控制住笑意。
司制司的作坊门口,夏园走来走去,在考虑要不要找奚舟谈一谈。
这时,孙典制徐徐走来,见是夏园,先是一惊,然后微微一笑,上前行礼道:&ldo;奴婢司制司典制孙婉蓉见过二公主!&rdo;
幸得中秋那日有幸入宴,才识得她的身份儿。虽说同在宫中,但我们这等身份儿不能随意走动,大部分时间是在作坊里,即便是疯治好了衣裙,也只能由典制以上职位送往各宫。如今我刚升做了典制,以后便能多多见到各宫的主子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
而宫女们早已挤到门口围观,全是被孙典制洪亮的声音引来的。奚舟看着这一堵人墙,打了个哈欠。
这什么情况,为何都不干活了?是有什么新鲜事吗?
此刻的夏园一脸尴尬,感觉自己像是百兽园的大狮子,被人指指点点。她皱了皱眉,大挥衣袖,清了清嗓子,道:&ldo;如果本宫没有基础,你便是中秋那日,父皇新封的典制。过去都是李典制出宫去侯府给本宫送衣裳,如今她告老返乡,以后要多麻烦你了。&rdo;
孙典制一听这话,内心狂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宫了。然而表面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低头道:&ldo;公主这话严重了,奴婢为主子办事天经地义,何来麻烦一说,您真是折煞奴婢了。敢问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rdo;
夏园抬头看了看挤在门口的宫女们,问:&ldo;本宫今日是来找本宫未来的弟妹,那个叫奚舟的丫头,不知她今日是否在这里?&rdo;
她寻着,却未寻到。
&ldo;奚舟!&rdo;孙典制打发着众人,冲屋内喊道,&ldo;二公主宣你!&rdo;
奚舟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打了个激灵,二公主?该死,那日出现的公主太多,我根本记不清她们的模样。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整理了褶裙,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