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被焚毁的总督府仓库上空洒下,映衬着散落一地的雄记标识,如同昭然若揭的罪证。
与此同时,青阳城内一则消息快传开:雄记因火焚事件遭总督府全面封锁,商路停滞,合作商会纷纷退避,局势陡然紧张。
雄记总舵的大殿内,紧张的气氛如同凝滞的空气,每个人的神色都透着焦虑和隐隐的恐慌。
“掌舵的,总督府拒绝接受我们的解释书,连我们派去的代表都被挡在门外!”一名心腹气喘吁吁地禀报,额头渗出汗珠。
雄战端坐主位,双拳紧握,目光如刀般扫视全场。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压抑的怒火:“陈德昭这是打定主意要逼死我们!”
“掌舵的……”副手紧张地接道,“现在我们的仓库全部被封,货道也被切断。合作的几家商会已经有意疏远,资金链开始断裂,再这样下去,雄记的根基恐怕……”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刺进众人的心脏,大堂内瞬间响起一片低声议论。
一名年长的长老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无奈:“掌舵的,总督府步步紧逼,我们是否应该暂时低头?至少保住货道,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另一名长老也附和道:“没错,雄记数十年的基业不能毁在一场误会上。陈德昭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解释无用,不如换种方式谈条件。”
低声议论逐渐汇成压抑的声音,不少人甚至开始暗自交换眼神,显然对雄战的强硬态度产生了疑虑。
雄战听着这些议论,眉头越皱越紧。他握紧的手指关节微微白,目光冷冽如寒刃,扫视每一个低声附和的长老。
“够了!”他猛地一拍桌案,声音如雷,震得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诸位,”他目光冷冷扫过全场,语气低沉却带着锋芒,“你们真以为向总督府低头就能换来安稳?不,他们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我们的货道、资源,还有我们的命脉!”
他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到堂中央,声音铿锵:“陈德昭不会满足于一点妥协,他要的是让雄记彻底屈服,甚至分崩离析。你们以为低头能换来活路?不,这是在主动送上门去挨刀!”
长老们低头不语,空气中只剩压抑的沉默。
“掌舵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年轻的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不安。
雄战缓缓转身,目光犀利地看向管事,语气中带着冷意:“陈德昭要逼我们跪下,我偏要站着熬过去!告诉所有合作商会,雄记的货道很快就会恢复,让他们不要被流言动摇。同时,给我查清昨夜的幕后黑手——这场火,不是总督府的作风,背后必定另有推手!”
总督府的庭院中,陈德昭立在枯树下,手中轻轻转动着一份密报。
他的眼中寒光闪烁,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雄记的人想要求和?”他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讽刺和不屑,将密报随意地搁在石桌上,“雄战终于知道害怕了,但仅仅害怕是不够的。”
侯中策站在一旁,低头恭敬地说道:“大人,这份求和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雄记内部早已乱作一团。属下已经安排人散布火焚事件的传言,尤其强调雄记内部的矛盾,让其他商会对他们更加忌惮。”
陈德昭微微颔,目光透出一丝深沉的算计:“流言不过是开端,要让他们的盟友彻底离心。命人以匿名信的方式,将雄战私吞利益、排除异己的‘罪证’散布到合作商会手中。同时安排人手,引导舆论,挑起商会对雄记的不满,让这些盟友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