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迎接姿态。
秦砚脸上笑容不变,温温和和地说:“毕竟我和小逾已经结婚六年了,之前闹离婚也是一时之气,可能失忆就是让我冷静冷静脑子,别冲动做决定。”
“是啊是啊,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一旦有了缝隙就很难弥补,哪怕复婚,也跟头婚不一样。”
“三叔说的甚是!”
沈逾跟着秦砚身边六年,哪怕再不深究他的家族公司派系,也知道秦砚跟他三叔是敌对关系,秦砚都不知道当着他的面说过多少对付他三叔的计划,如今见叔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处融洽的模样,当真想翻个白眼。
“奶奶。”
秦砚略过一众亲戚,径直走到中间的老人身旁,弯腰握住老人的手。
“奶奶,我跟沈逾来了。”
秦砚的奶奶如今81岁,却是鹤发童颜身体十分硬朗,看着活到百岁也不成问题,她对自己风流花心的儿子也没有办法,又怜惜秦砚小小年纪就跟着离婚的母亲到国外生活,因此素来疼爱。
秦砚对付几位叔叔姑姑,众人都跑到老祖宗底下抱怨,老太太硬着头皮将众人都挡了回去,在公司上也是强势支持秦砚,给秦砚省了许多心。
“来了啊。”
老太太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你们两和好了啊,这就好。”
虽然秦砚跟他其他亲戚都是人渣,但老太太对沈逾着实不错,有段时间,沈逾还借着照顾老太太的名义躲了秦砚一段时日,确是个慈爱的老太太,如今当着众多亲戚长辈的面,也跟着乖巧地喊:
“奶奶。”
“乖。”
二人跟奶奶说了会话,老人家想休息,先上了楼,余下的人就自由了,人潮自然而然地涌到了秦砚身边。
沈逾不愿跟着秦砚假装和这些人和乐美满,就找了个由头出去了。外头客厅里许多秦砚辈分的兄弟姐妹正围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聊天,沈逾走出去的时候,沙发上有个人抬起脸,正对上沈逾的目光,看到沈逾,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阴翳。
沈逾不明所以,不愿深究,很快走出了屋子。
秦家主宅范围很大,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很难相信这样冰冷的水泥巨人里面还拥有一座如此环境清幽的屋子。
宅子共有三栋别墅,最外面的主宅是秦家主人家住的,另外两栋一栋是佣人们住的,还有一栋供以娱乐,里面影厅音乐室运动馆游戏厅一应俱全。
房子都这么奢华了,庭院更加用心,蜿蜒的石子路两旁种满了名贵的花草,沈逾曾经在这里见过一朵蓝色的玫瑰,据说是新研发的品种。
五月初的上午,温度适宜,空气中偶尔飘来郁金香的花香,溪流从假山腰流淌而下。
沈逾站在走廊下,看着庭院中央的喷泉整整发呆,迟钝的大脑放映着某个人关于“大庭广众撒尿小孩”的笑话。
“不是说很想离开秦砚么?为什么现在还不离开?”
“。。。。。。”
沈逾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庭院里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之前客厅里对着沈逾不悦的那个人,他是秦砚的一个表兄,以前过年的时候也一块吃过饭。
“嘴上说着想离开,其实就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头早就爱上了秦砚提供给你的荣华富贵,舍不得离开是吧?”
沈逾微微蹙眉:“你有事么?”
沈逾的云淡风轻似乎激怒了男人,男人上前半步,面色狰狞,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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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清高的,现在秦砚失忆了,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护着你么?”
沈逾眉头锁得更深,不明所以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清楚,不要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