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从成色还是最终口味上来评价,哪怕不能形容为“灾难”,最多也只能说“能吃”,跟美味是一点搭不上边的。
沈逾内心默默吐槽:果然做饭不是靠肌肉记忆,靠若有若无的感觉就能完成的,这个菜,烧的也太难吃了。
而秦砚生平有记忆以来第一回吃自己烧的菜,嗯,味道。。。。。。确实不行。
不过三人都还算给面子,还是将桌上的菜都吃了七七八八。
饭后,秦砚还想完成最后善后工作,被周姨赶了出去。两个人在别墅外的花园,慢吞吞散着步。
月上枝头,今夜月明星稀,显得月亮格外皎洁,高高悬在深蓝色的天幕上,一缕银辉静静流淌,落在石子阶道旁的湖水中央,刹那间反射出粼粼波光,潋滟顺着晚风朝四面八方扩散。
秦砚感受着风里的温柔,看着领先他几步的沈逾。
挺拔清隽的背影,乳白色的侧脸融在清凌凌的月色中,那一截自脖颈往上流畅清冷的线条仿佛一手能握,也让人很想伸手,将之握在掌心。
秦砚缓缓地压下心中恶欲,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看着月光下的青年,恍惚地开口:
“今晚的月色真——”
一朵乌云不疾不徐地飘来,正好遮住了月亮,刹那间,天地失色,幸而现在已经是21世纪,有人造光。
秦砚:“。。。。。。”
沈逾望着乌云,若有所思:“看来明天天气不大好啊。”
“。。。。。。”
第二天天气不算好,但也并未下雨,这是一个阴天,因为遮挡了阳光,温度倒是适宜。
秦砚的假期只有一天,第二天他就得赶回公司,早上,用过早饭正要出门,秦砚被意外的一个人喊住。
“秦先生,稍等。”
来人是他雇佣的园丁,每周两次会到家里修剪庭院,秦砚与他日常并无交流,至多就是见面打个招呼,因此看到他喊住自己,秦砚有几分疑惑。
“什么事?”
男人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
“4月有天我换了日子过来,财务要我向您签字确认,秦先生,麻烦给我签个字吧。”
秦砚看向他的单子,他每周三,日会过来,但是4月有一次的周三他没有来,改成了周四过来。
秦砚当然不会在意这么一个日子,只是奇怪:“那天怎么改了时间?”
“秦先生你忘了么?”园丁不知道秦砚失忆的事,忙道:
“是您叫我改天过去的,您还说不要让沈先生知道。”
不要让沈逾知道?
秦砚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但再具体的却也想不起来。
“知道了。”
他给他签了名,很快上车离开了。
只是他心中还有几分记挂,到了公司之后,查看自己的行程表,周三那天没什么,但周四那天,自己有个会议被取消,也没有加进新的行程。
他叫来张助理,问他:
“4。4号这天我干什么去了?”
“您去见了律师。”
“见律师干什么?”
张助理目光有几分动容,回:“您和沈先生一起去见了律师,协商了离婚相关事宜。”
秦砚愣住。
他车祸醒来是四月二十多号,从离婚流程来看,4。4号他也确实需要将离婚时财产等物品分割清楚。
“那你知道我4。3号那天做了什么?”